韓燼在酒精作用下膽子更大了起來,游到科塔爾身旁,伸手撫摸上對方脖頸上的傷。對於正常人的體溫來說,韓燼手指上的溫度還是偏涼,骨節分明纖長的手指輕輕摸上了結痂。
科塔爾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側頭躲避開:「你做什麼?」
落下的水珠落在科塔爾鎖骨凹陷處,成了一汪小池,韓燼沒了流氓的氣質,滿眼關心:「很疼吧?沾了水會發炎的。」
科塔爾喉嚨一緊,聲音沙啞:」沒什麼感覺,你呢,你受那麼多傷不疼嗎?」伸手把韓燼的手推開,被觸碰到的皮膚隱隱發癢,貓科動物的爪尖勾過心肉般。
左城的居民都在乎的是他能不能解決問題,沒人在乎他疼不疼,科塔爾冷著臉。情緒越來越複雜,攻擊他空蕩蕩的胸腔。
「很疼,但我學會了忍耐。」韓燼望著科塔爾的眼睛,萬般情緒翻湧,溫泉讓他身體過於溫暖,也躁動異常。
下一秒,韓燼貼上了科塔爾的嘴唇。粗暴又流氓,伸手抓拽住了黑長髮,科塔爾反應激烈,本能張嘴卻被頂入微量蛇毒。
少量蛇毒只使科塔爾短暫麻痹,孢子也安靜下來。口腔內大量唾液分泌,他單手掐住了韓燼脖頸,卻沒辦法阻止這個過於複雜的行為。
韓燼早就想這麼幹了,在雪鄉認出來對方的時候就衝動著。
酒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為所有衝動背了黑鍋。
科塔爾掐在韓燼脖頸上上的手使力又沒致命,感覺到了喉結在他掌心活動,他是有力量阻止的。
「唔…!」驚亂,憤怒,燥熱,混亂,一股活力注入科塔爾患有科塔爾綜合症的身體裡,他另一隻搭在岩石上的手攥緊了拳頭,骨骼在作響,手背青筋凸起。
糾纏,進退,吞咽,韓燼有微窒息症狀可更刺激,逐步加深。微涼的唇碰上正常的體溫,他在逐步加深。
舌尖在勾舔,二人都說不上熟練。有一個瞬間,科塔爾竟然變為主動方,動作比韓燼更加強悍急迫。相互感受到了濃重的呼吸。
韓燼發出了輕聲:「嗯…。」不甘示弱的回敬,蛇的舌頭是靈活柔軟的,淡淡的酒味擴散開。韓燼的手穿入黑色髮絲,誰也沒有閉上眼睛。
在徹底沉淪的前一秒,科塔爾清醒,深色痛苦狠推開韓燼,一拳頭打在他的臉頰,臉上憤恨懊悔,飛快把面罩戴緊,逃離溫泉,在岸上慌忙穿上衣服,留下一句:「再胡鬧就滾走,我再警告你一遍,我心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