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詭異吃「人」的罪惡感。
他們體內的基因都或多或少包含動物基因時候這種罪惡感覺更強烈。
韓燼手裡的蝴蝶刀都轉出來花了,不斷圍繞大拇指轉圈折合又甩出凌厲弧線,看得如翁治眼睛都直了,在。
夜晚如翁治可以睜開左眼,將韓燼每個動作都能精準捕捉到,太帥太漂亮了,於是他湊過去,猶猶豫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然後問韓燼:「能不能教教我?」
韓燼:「想學啊?」他就像是誘導如翁治,手中的白鋼蝴蝶刀轉動速度越來越快,大開大合,氣勢洶洶,刀背圍著他的中指快速轉了幾圈飛到拇指再尾指,明顯炫技。
如翁治點點頭。
韓燼眼神一直在偷瞄火焰對面的科塔爾,對如翁治說:「想學叫一聲師父。」
如翁治臉漲紅,不情不願,但又被蝴蝶刀花樣吸引,又實在張不開嘴。
「喝膠水張不開嘴了啊?」韓燼一如既往嘴毒,蝴蝶刀脫手轉了四個花再次回到手中閉合收刃,一氣呵成,往上添火說:「叫聲老師我也可以考慮,要不你和我說一下那個叫森淼的?」話說完,韓燼餘光一個勁看科塔爾反應。
對方絲毫沒有任何變化,或許有,韓燼猜測有可能是火的原因導致沒看清。
「森淼?森淼有什麼可說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保證我們後勤的。」如翁治奇怪。
「如翁治吃你的東西。」科塔爾終於發話了,他是不想讓如翁治透露太多根據地人員情況,韓燼沒表態加不加入左城,知道太多總歸是隱患。
在韓燼耳朵里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呵,果然是那個橫眼睛的醜八怪,還嬌慣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韓燼心裡頭的陳醋翻了,他平靜外表下藏起來不甘心。伸手一把摟住身旁如翁治肩膀,拉近距離熱情至極,說:「他又不是你爹,你聽的幹什麼,我現在就教你。」話里有挑釁成分在。
如翁治身體一僵,第一反應看向狂野啃羊腿的波尼娜,她咬掉一大口羊肉,鄙夷:「如翁治你真沒出息。」
AgA不悅看著韓燼,手中吃完的羊肋骨往火堆里一扔。
科塔爾沒吃東西,面罩就像焊死在臉上,瞥了一眼韓燼摟著如翁治肩膀的手臂,拎著一條烤好的羊前腿起身走了。
夜色漫漫,森林裡只剩下這一簇火點亮。在厚重濃密的繁葉之外,天中星河長明。
你無法控制自己愛上誰,哪個人不想被理解接納呢?這是人類再怎樣進化都無法避免的基因。
五個人,五個心思。
一隻野山羊,波尼娜狼吞虎咽吃掉半隻。
第二天晨起,天剛蒙蒙亮,韓燼是被體溫降低凍醒的,木屋裡只有其餘三個人,走出去找科塔爾發現對方起的比他還早。
趁四下無人,韓燼搓了搓手臂,嚴肅認真地問他:「為什麼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