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爾辦事很靠譜,原本還以為要挨上兩槍,現在完美解決。韓燼心情非常不錯,有種被偏愛的幸福感。
不省心。
科塔爾緊咬牙,現在的他抵達最高層,已經目睹了韓燼那邊突發情況,事情也怪不得對方,純粹是擔心對方出意外。
匯合是現在最重要的,科塔爾從快走轉變為了小跑。最高層的走廊悠長,前方唯一的房門被推開,柔柔的光芒泄漏出來,牆燈也遜色,月亮赤腳走出,他滿是哀傷地看著科塔爾:「果然是你闖入,你不該來的。」
燈火與月亮柔和的光交融,科塔爾陰沉著臉停下腳步,與人對視。
月亮擋住了去路:「來了就別走了。」
「我需要的東西就在這裡是嗎?」科塔爾冷漠注視月亮,他沒心情和對方逗趣聊天:「你攔不住我。」
「但王可以。」
「韓燼說要他的頭顱。」科塔爾複述出來,抬手黑色指甲的手輕輕摩擦,空氣里繁殖出蓄勢待發的孢子。月亮的兩面行為科塔爾沒空理解,他更急迫弒王。
月亮像聽到一個笑話,嗤笑一聲:「你真可笑,你要的和我所求的,都如月亮,可望不可及。」他暗指科塔爾需要的東西就在王身上。
「你有什麼所求得不到,是我對你不夠好嗎,我的月亮。」聲音從房間裡傳出,科塔爾竟分不清對方性別。
月亮沒有隱瞞,直言不諱:「自由。」
「呵呵呵呵…」淒涼的笑聲在房間黑暗裡響起,那個聲音說:「確實可望不可及,我也喜歡自由,可是沒有了月亮怎麼襯托出太陽的可貴,月亮你太可笑了,就像這個闖入者一樣可笑。」
科塔爾懶得聽他們廢話,在地下王國里他們的關係撲朔迷離,一方面和胡狼逃跑,一方面又和王沆瀣一氣。科塔爾上下打量看似溫柔的月亮,感覺對方心機重重。
「要麼滾,要麼死。」科塔爾一個響指,孢子在空氣中爆發附著在牆壁上繁殖,是剛初生的小蘑菇遍布生長在走廊里。
那黑漆漆的門像一個黑洞,裡面腳步聲漸近,粗重的喘息聲也在靠近。
「殺死我也是我的心愿,但你做不到,沒關係,我會吃了你,再重新誕生你。」一雙赤足踏出,露出腳踝上的黃金腳環。走出來的是一位紅髮少年,深麥色的皮膚,腰間圍著鷹獅圖騰的白紗,脖頸上更是黃金項鍊墜著紅寶石,中間是象徵眼睛的黑曜石,他的頭髮過腰。最特別的是他左胸膛完全透明,裡面一顆金色的異形心臟如耀眼的太陽在跳動。
那顆心臟像舊時代的聖甲蟲,富有活力不斷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