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不得人唄?」
二人在這件事情陷入了死循環,科塔爾儘可能拿出耐心:「我都聽你的。」韓燼的頑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柔聲換了話題:「柴閬說等你醒了要談談。
「聽我的?聽我的就再通緝我一遍吧,逮到此人,無論生死,吧啦吧啦」韓燼陰陽怪氣,雙手一攤流氓架勢,邊往外走邊抱怨:「等我醒了談什麼?認我做他爹?」
科塔爾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但心情是極度開心的。韓燼的態度表明了對他的親近,他撿起來地上深黑色破洞外套穿好。
「不跟上來等什麼呢?靠,剛才出了那麼一點力你就走不動了?」韓燼轉頭發現對方沒跟上來,罵罵咧咧:「趕緊帶我去見金何,你怎麼呆呆傻傻的,把腦漿射出來了?」
蛇不爽,嘴就開始攻擊了。
「來了。」科塔爾把靴子一蹬,悶頭跟上。高出對方半頭和體型差顯得他像個保鏢。
醫療區夜裡也有在繼續工作的,他們保持舊時代醫院的輪班風格,周邊有些實驗體投奔左城的時受傷嚴重,都在這裡接受治療,離不開觀察。
大部分夜晚值崗人員是融入夜行動物基因的實驗體,韓燼看到走廊里長腿美女穿著護士服小小感嘆一下真美,可女人轉身從背後彈出一對蝙蝠翅膀,漆黑的雙翼透著肉感薄膜,給韓燼嚇了一跳。
「科先生。」美女護士謙遜地低頭打招呼,嘴裡是尖牙如書籍中的吸血鬼形象。
科塔爾:「柴醫生呢?」隨即他牽握住韓燼手宣誓主權。
「在臨時休息室。」女人微笑離開。
科塔爾面無表情低聲問:「她有我好看嗎?」
韓燼無語:「你生性太多疑了。」
醫療區走廊幽暗,散發消毒液的味道。每一扇門都有玻璃窗口折射出詭異的幽光,偶爾有幽藍光閃過,韓燼下意識驚慌。
「別怕,只是燈籠魚基因的人。」科塔爾手掌很溫暖,牽著韓燼往臨時休息室走。
牽手走讓韓燼很受用。
這雙手終於牽起,不會再放開。
臨時休息室門突然被推開,讓柴閬警惕,手指皮肉里的手術刀片直接頂出。結果看到的是韓燼,驚喜不露於色。
「休眠期結束的很快啊。」柴閬把視線停在韓燼的右手,那裡已經恢復如初了。
休息室里還有月亮,他蒼白的臉上還是憔悴,長過腰的白色長髮失去了光澤,夜晚裡仍舊有光芒從他皮膚里閃射出,連在蜂巢那身神性的白袍也失去了靈魂般。其實幾天的時間裡他情緒好轉很多,抬起頭是破碎不堪的白色眼睛望向韓燼:「你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