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代的音樂讓人們感到狂歡的魅力,韓燼手環摟住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他們十指相扣。
科塔爾的步伐很生硬,有一半原因是韓燼的呼吸就在他耳邊。
韓燼輕輕在人耳邊說:「你好硬啊,放鬆點。」
「好。」科塔爾吞咽唾液,渾身發熱,手摟住韓燼的腰感覺到了蛇類的柔軟。
韓燼又用膝蓋不經意蹭對方胯間位置,能聽到對方呼吸突然一悶,他笑意盈盈地說:「好硬。」
老孔雀開屏也抵不過在小流氓,科塔爾在韓燼毫無招架之力,越這樣他越僵硬,腹部也發緊。穿得再帥,此刻也一身汗。
科塔爾問:「今天晚上在床上我能過界嗎?」
「嘗了葷腥你也著火了?」韓燼的話讓科塔爾臉發熱,好在有面具在。
音樂在持續,韓燼作為主導帶著科塔爾在火堆周圍起舞。
與暴徒墜入愛河,你是我生性頑劣的愛人,倘若這是一場夢,也請不要喚醒我。
我們是野蠻之徒,請告訴我還要與你在地獄裡度過多少時間……
左城的邊境,通電的鐵絲網掛滿了腐爛碎肉,前赴後繼的屍體與食髓人沖向鐵網,前一批用身體阻擋電力讓後一批闖入。
他們瘋子般奔入火雲之下,裝甲車在鐵絲網前停下,越來越多的屍體沖向左城,站在裝甲車頂的男人一身黑色神袍,手中是泛黃的驅魔經。
神父垂目,嘆氣:「願主淨化罪惡。」
嘴上是仁慈,真相是今夜這裡會發生流血事件。
神父無神淡漠地看向天上的火雲,自言自語:「神懲罰罪人時地獄便會燒起烈火,罪罰才能證明神的聖潔啊,我的主享用一切吧。」說罷,從他指甲里鑽出更多黑色小飛蟲,它們飛快鑽入衝鋒的屍體肉中。
裝甲車裡的回收隊隊長啟動車裡通訊設備,聯繫右城領導者:「裴主任,柴醫師在左城,我們是否進行解救?」他們並不知道柴閬叛逃,以為對方是被綁入左城。
裴翡冷最近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睡意全無在右城指揮室里,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不知道柴閬究竟吐出去多少東西了,他飛快運轉大腦,一分鐘後果斷下達命令:「你們撤退,為確保柴醫師的安全暫時不與左城開戰。」他的話說得好聽。
只是暫時不開戰,柴閬會成為一個苗頭,焚燒起來的火星。裴翡冷看向身後培育缸里赤身裸體的少年,幽藍色液體裡酒紅色頭髮漂浮,少年的身軀正在緩慢生長。雖然還沒成熟,但他的實驗成功了。
隊長連忙問到:「主任,神父已經操縱屍體進左城了!」
「我是要你們撤退,別被左城發現。」裴翡冷掌握了領導說話的藝術,讓下屬揣摩意圖,事辦好了可以邀功,辦砸了就是你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