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喝水休息閒聊,韓燼突然冷下臉在一堆胳膊腿里翻找,一把拽出來那一截頭髮。血液讓淡粉色漸變長發亂糟糟,頭髮散發淡淡腐爛與血腥味。即便這樣韓燼也忘不了對方是誰,頭顱的太陽穴還有貫穿傷在,那是科塔爾親手造成的。
「科塔爾…,是花唐。」韓燼抬起手拎起頭顱,花唐的臉已經被血污糊住,卻還能辨別出來身份。
周圍安靜下來,如翁治他們知道花唐。但多數人是不知情的,面面相覷疑惑著。
所有食髓人都是手腳能活動闖進來的,也就是「屍體花唐」也是走進來的。科塔爾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不再「戀愛腦」,面罩下發出一聲「嘖」,說到:「不光有食髓人,還有屍體復活了,有人可以讓屍體復活。」
「不對,如果屍體復活,花唐第一個該過來找你報仇,這個人是誰切碎的。」韓燼高舉起來滴血的腦袋,晃了晃,等待有人領獎品般。
「是我。」一名矮個子的女生舉手走出來,看起來文靜乖巧的她腰間兩柄長刀,她人類身體上保留了山貓毛絨耳朵的特徵和粗壯的毛尾巴。
韓燼問:「你當時感覺有什麼異常嗎?他難不難對付?」
女孩如實回答:「他撲過來,我一刀就切開了。」
花唐沒有這麼容易對付,科塔爾明白韓燼的意圖了,是操縱屍體而不是復活。
「聯繫清理隊,其餘人先回去。」科塔爾發話,他要回去找豺狼醫生,最了解醫師會的是從醫師會出來的人。
「科老大!我們有發現!」杜賓兄弟剛從廢舊樓里跑出來,其中弟弟亢奮地說:「我們處理了四十五個,我回去要換舊時代那個飾品!就是那個圓牌皮的項鍊,夠不夠?」
另一個手肘狠懟了他胸口一下,他才說正事:「食髓人體內都有蟲子,我哥抓了些。」
煙盒被放到科塔爾手掌心,杜賓實驗體的弟弟還不忘提醒:「打開他們就跑了。」
「真謝謝你的廢話,打開不跑在裡面冬眠呢?」韓燼又上來毒舌的陰陽勁。他聽出來杜賓兄弟要的飾品是項圈,有點小醋勁兒。
項圈情趣聽起來就很刺激,向科塔爾要什麼意思啊。
杜賓兄弟呲牙,不服氣地樣子反駁:「你說的什麼話!」
科塔爾把煙盒揣入外套兜里,拽住韓燼手腕:「別生氣胡鬧。」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韓燼冷著臉甩開對方的手,把手揣進兜里避免了對方的親密接觸。
嘴上說著沒生氣,身體卻很誠實。
科塔爾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左城的領導者第一次出現無可奈何的狀況,
科塔爾解釋說:「韓燼沒有惡意,他只是單純素質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