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韓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我很能掙錢。」
事情就暫時這樣敲定,至於前往的人員選擇還要再進行調整確認,人散去的時候科塔爾輕輕拉住韓燼的手腕,站起來的他需要低頭才能和韓燼對視:「剛才你是在為我著想,我知道。」
四周無人了,韓燼表情拉下來,冷冷地:「知道了你也決定那樣做了,還說什麼?」
「你生氣了,我不喜歡你生氣。」
「我還不喜歡你擅作主張,你的心裡已經不全都是我了。」韓燼指責著。
「韓燼,我…」
韓燼打斷對方的話:「我不是生氣你把家底都拋出去,我生氣的是你完全就是個大家長,你把他們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了。」他收起吊兒郎當的樣,認真中透著對科塔爾的心疼。
誰都會折服於韓燼的魅力,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他雖然是頑劣嘴毒,不可否認的是他總能捕捉到人心裡深處某一點。
科塔爾無言,左城的問題所在處被一針挑破。
韓燼:「我會和你去,誰讓你是我情夫呢,等以後再說孩子們獨立的問題吧。」他找準時機換了個輕鬆態度,捧著科塔爾的面罩:「太醜了,我要給你換一個。」
暗紅色惡鬼面罩即將退休,某蘑菇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期待萬分。
在籌款事件上韓燼對左城「未成年」們的印象有了改善,本來對醫師會新基因可能引起的動盪都人心惶惶,在聽聞森淼複述完計劃後,幾乎是所有人都拿出積攢的錢或黃金寶石自願交給科塔爾。
付出還是有回報的,至少他們願意付出一半真心。
科塔爾在私下裡找到森淼,對方橫瞳看起來溫順呆傻,但森淼本人是個異常清醒理智的山羊實驗體。
人工湖邊,科塔爾以朋友的身份請求森淼:「如果這次我發生了意外,我希望你可以催眠韓燼,讓他忘記我。」
森淼激動到發出羊叫:「咩?!什麼?你倆不是剛在一起沒多久?」
「催眠他,把我從他記憶里抹去。」科塔爾鄭重,人工湖旁只有他們二人,他繼續說到:「計劃並不完美,右城混亂的情況隨時有突發狀況,真要有意外,他忘了是最好的。」
遺忘的人不會痛苦,科塔爾做出此決定心裡糾結了兩夜。他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會自私的希望重逢的愛人永遠記住自己。
「老大,我…」
「森淼我相信你。」
以森淼催眠能力他是可以做到這件事,翻韓燼的瘋癲樣他也看過。如果對某件事過於執著,催眠會在某個觸發點失效,沖韓燼對老大的黏糊勁,如果他發瘋絕對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