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癒合力讓蜥蜴男望而生畏,有可能根本殺不死對方,他僵硬的手緩緩鬆開。
一股新鮮空氣鑽入韓燼的身體,趁對方愣神膝蓋猛地頂上對方胯間,蜥蜴男痛苦蜷縮在地上。
一對半太多了,擁有越多,目標越大。
韓燼揉了揉脖頸,爬起來後拇指擦掉臉頰上未乾的血,柔軟淡紅舌尖舔掉指頭上自己的血,居高臨下對蜥蜴男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弄死我自己,你居然傻兮兮嘗試。你們醫師會最新的基因就是以我作為藍本,他們叫這玩意兒永生,你覺得你可以殺死我這個實驗體嗎?」
蜥蜴男冷汗淋漓地抬起頭,某位置受到重創後是劇痛,他只好兩條腿緊緊夾住,說話的聲音都夾雜顫音:「我他媽的也想活,幫你的下場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幫我也是死路一條。」韓燼露出尖銳蛇牙,腳踩在蜥蜴男肩膀上,威逼之後就是利誘:「只要你帶路,被發現你可以立刻和我分道揚鑣背叛我,如何?」
…
看似是選擇題,其實只有一個答案。
「成交…我想知道他真的只是被你放倒了嗎?」
「真的,我發誓他很安全,這件事騙你天打雷劈。」韓燼嘆氣感慨:「你真是痴情種啊。」外面適當的閃爍無聲雷電,大雨傾盆。
另一邊。
韓燼跑了這個想法在科塔爾腦子裡炸開,雖然在蘑菇們的包圍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發生在韓燼身上似乎就不奇怪了。
車內無線電突然響起,電流聲呲呲響,森淼失真的聲音在通訊器里響起:「老大,韓燼跑了,估計是去右城找你了。」他聲音越來越小,無線電通訊器卻讓車內所有人聽了個真亮。
「什麼時候的事?」科塔爾冷靜下來詢問,佩戴半張面具的臉波瀾不驚,脖頸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緊張與惱火的情緒。
「…昨天。」
昨天的事現在才說,森淼也是沒有辦法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森淼解決不了問題。科塔爾捏著通訊器說:「知道了,管理好左城,他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沒,韓燼應該是跳窗戶跑出去的。」
科塔爾心臟一緊,跳樓出去,這傢伙真不要命,韓燼每次都自殘的行為讓他惱火,蘑菇從科塔爾脖頸凸起的血管鑽出。
他知道韓燼有多難管,所以怪不得看守他的人。硬要追責自己也有責任,他才是韓燼的負責人,他們的親密關係應該由自己負責承擔一切。
「老大,你冷靜點…」如翁治驚醒就看到科塔爾身上冒出蘑菇,瞬間沒了睡意。
「你能力暴走我們都要在這裡陪葬,我還年輕不想死。」說話的竟然是柴閬,他笑眯眯拽下來身上整齊斷裂的繩子,腦袋湊到駕駛座中間窗門:「蛇都是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