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你們也離開不了,老師會用我屍體基因克隆一個新的我,繼承我的記憶和性格,而新的我也會記著是你動手殺了我,那麼我真的死了嗎?我還是我。」
裴翡冷的話太瘋狂了,一個人死後是虛無,但要是有容器繼承了一切,記憶、性格、所有的一切,那麼他死過嗎?還是說那在那個時間點短暫暫停,隨後又繼續開始屬於「他」的時間了呢?
「我」真的是「我」嗎,還是說人的構成只是記憶和容器。
韓燼被對方荒唐的理論弄的頭疼,但裴翡冷殺人誅心說到:「我們把你所以有的記憶裝進那個少年身體裡,那麼他就是你了。」隨後又看向科塔爾,眼神充滿玩味。
「而你又怎麼證明你不是裝著記憶的替代品?」
替代品三個字無疑是韓燼的雷點,他處於暴發中,蛇牙彈出兇惡地看著裴翡冷,拳頭直接砸向男人的臉:「我這麼證明我是我?我會動手,會捅上你兩刀見見血。」蝴蝶刀即將插入對方胸口的時候科塔爾抓住了韓燼手腕。
「他在激怒你。」
「那你覺得哪個是我?」韓燼把刀又對準了科塔爾,炸毛了的蛇極具危險性,稍有不慎就會被咬上一口。
而科塔爾給出了優秀男友的標準答案:「現在的你,未來的你,眼前的你。」
旁人聽完一身雞皮疙瘩,尤其是裴翡冷,別人的感情在他眼裡就像融化的糖漿直接灌入喉嚨里,甜膩到噁心反胃。
「你們還要表演多久?」隨著裴翡冷的質問,蘑菇牆被開出一個大洞。另一端,神父手中提著血淋淋的人頭,扭頭微笑看著洞中人:「要抓到你們了,主任您需要活著嗎?」
「儘量讓我活著唄,老師比較喜歡原裝的。」裴翡冷咧嘴一笑,表情的挺無奈。
誰會想死?他們倆的對話讓旁人頭皮發麻。
蘑菇洞瞬間癒合,就像是無限繁殖的肉類一樣。科塔爾嘗試在裴翡冷身上附著孢子,但對方就像是個無底洞,孢子都被吞噬掉了,他皺著眉審視對方。
難不成裴翡冷也基因改造了。
裴翡冷看出了他的疑慮,主動說到:「沒有,我只是個普通人。」
韓燼感覺到科塔爾遇見問題了,上去就給了裴翡冷腦袋一耳光,力氣很大,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報復幼年時期被實驗的仇:「閉嘴,沒讓你說話。」
裴翡冷眼鏡被打飛了,一臉窩囊的憋屈。
「情夫哥,什麼情況?」
「孢子附著不上去,柴閬去找你了,現在出去找他匯合,處理了你克隆基因的源頭就撤退。」
聽見柴閬的名字裴翡冷眼神一暗,沒想到對方居然投奔左城了,而這些實驗體居然也能容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