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將二人淋濕,韓燼只能貼附在科塔爾身上汲取熱量,追隨裴翡冷的人們開始圍剿他們,都繁殖出來的蘑菇攔截。
如翁治最先接住了波尼娜,她警惕又激動,暴力反抗如翁治的觸碰。
「是我!」
「如翁治…?」波尼娜睜不開眼睛,鮮血被雨水沖淡又有新的血液覆蓋,她被魚尾撞擊出一口鮮血,狼狽不堪咳著,她在這個男人眼前第一次暴露了脆弱恐懼的情緒,哽咽慌張的抓住如翁治的手:「我看不見了…如翁治,我看不見了,好黑…」
如翁治痛苦地咬著牙,強作鎮定:「待在這裡。」
「如翁治…你!」波尼娜硬生生咽下那句藏在心裡的話,敏感的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身邊閃過。
兩道寒光沖向人魚,瞬間兩片魚鱗滑落,它不解地皺眉。
如翁治雙手持刀動作極快,即便人魚揚起水幕也能將其斬斷。肉眼看不清的刀刃阻攔人魚行動,即便傷不到它,也用刃形成了牢籠將人困在了原地。
心愛的女人受傷,殺紅眼的如翁治迸發出來的能力恐怖。他沒有一絲一毫表情,不斷從各個方向攻擊人魚,鳥類敏銳的眼睛成為武器。
「鳥在歷史的長河中多半是愛情的信使。」裴翡冷望著一道道濺起的水柱也不急,坐在人魚的肩頭撫摸懷中韓燼克隆體的臉頰,衝著如翁治說到:「我失敗的實驗體,你只會帶來不幸,因為剛才你在醫師會裡所以那裡是幸運的,外面的人就要承受不幸。
「你在說什麼?」如翁治揮砍斷一道水柱,一柄刀照著裴翡冷腦袋扎去,但就在拋出去時裴翡冷就輕輕側過頭躲開了刀刃。
如翁治猶如瞬移在後面接住刀刃,魚尾砸向地面衝擊出來的水花震飛他。
裴翡冷熱衷於給予狂妄自大的東西一些絕望,他說:「鳥類基因只是我想給你的外觀,其實真正的作品應該叫做幸運鳥。」
「因果律是可以通過計算決定的,所以我想賦予你幸運,在關鍵時刻永遠會保證自己活下去的幸運,也是我永生基因里不可缺少的一環。
裴翡冷嘆氣惋惜:「可惜你的基因失敗了,只擁有99%的幸運,那麼剩下的1%那就是帶來不幸,你又不會死,所以厄運降臨在你的身邊。」
「你胡說!」如翁治咆哮出口,兩柄刀甩出去的同時人魚的肉體發生分裂,血肉在水中形成了一條新的人魚。刀被擊飛重新回到了如翁治手中。
韓燼和科塔爾抵達就聽見這些,也看見這一幕。愣神的如翁治險些被分裂出來的人魚襲擊。是蘑菇抵擋住了手蹼如刃的攻擊。
「老大…」暴雨下分不清如翁治是否流淚,但可以看出他雙眼通紅,無助地站在水中。
科塔爾只說:「我需要你清除周邊危險,保護波尼娜。他留給我來殺。如翁治,即便是實驗體,首先你是人類,然後是我的朋友。」
科老大的話在如翁治心臟上扎了一針強心劑,他咬著牙強迫自己振作。蘑菇消退,承載裴翡冷的人魚消失不見,只剩下那條分裂出來的人魚居高臨下審視著渺小的他們。
韓燼對如翁治說到:「是他媽的男人就別猶豫,去找波尼娜,把你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