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由一個人管理,他們不配自由。」
席眠主張的卻是萬物要遵循自然,醫療、科技、知識不過是輔助。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男人痛苦的抱著頭,頭疼到要裂開,他現在體內有好多人,太多聲音在告訴自己究竟是誰。
席眠的復活體腦子亂了。
「嘖,又失敗了?」裴翡冷眼中升起了厭惡,沒了之前對席眠的溫柔。既然失敗,那麼眼前的人只不過是一件失敗垃圾。
席眠倒在地上抽搐,混亂的回憶把他的腦子逼瘋了。記憶是需要時間融合的,現在每個階段的記憶融匯在一起了。
席眠發出尖叫,精緻的臉上掛滿了淚水。拽著裴翡冷,狼狽索問:「我究竟是誰…小冷…!我是誰,我是克隆體還是席眠,我究竟是哪個…?還是說我是一隻貓?」
「噓,你吵到我了。」裴翡冷伸手遮住了席眠的雙眼,從兜里掏出一個金屬針管裝置,照著人後腦扎入。一股夢幻彩色的液體被抽出,席眠陷入了似夢非夢的狀態。
一些記憶在流逝消失,男人安靜下來了。
這是無法媲美基因改造技術的小項目,裴翡冷稱為攝夢。人的腦袋就是罐子,取出了東西只剩下空罐子那便是行屍走肉。
替身院長就是這麼製造出來的。
他撫摸著席眠的臉頰,溫柔:「乖,在這裡等我吧。」
男人喵了一聲,蹭著他的掌心,和矮腳貓動作一摸一樣。
在混亂的戰鬥中,裴翡冷眼睛鎖定在韓燼身上。他分析出對方猜出了樹的重要性,所以他要找過去了。
裴翡冷表演性的性格往往將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明顯位置,不重要的東西反而藏起來。
一枚硬幣穿越過基因改造者們的腳底, 現在不單單是左右城的戰爭。右城的人們也加入了科塔爾的陣營,他們要生活,要一個「家。」
烏鴉俯衝為韓燼和科塔爾開闢道路,AgA展現出的控場能力讓人嘆為觀止。
韓燼沒吝嗇誇獎:「呦,做得不錯!」
拾荒者都加入進來,他們身穿廢土服飾,臉上畫著白色油彩十字很好辨認。各種種類的鳥穿插進人群,它們鳴叫啄咬攪亂了有序的醫師會捍衛者們。
AgA喊著:「你們倆只管沖,烏鴉會為你們開路!」說罷,他拔出腰間的槍,蹬開一隻食髓人後開槍打爆對方的頭,拾荒者內的兩位隼類基因改造者衝上為他斷後。
他要去找如翁治,而如翁治紅了眼奔向艦艇的前端對躍出水面的人魚發起攻擊。魚尾掀起巨浪,人魚的身體在陽光下猶如撒了一層碎鑽,無法形容的美貌中是寒冷漠視,他鋒利的指甲劃在鋼板上就出現深痕。
人魚諷刺他:「愚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