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溫下了用慢性毒藥一點一點腐蝕媱媼的身體,直至她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媱媼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她眼底是一片火,熊熊燃燒的火焰,她敲捶床榻,用盡全力說:「你……會遭報應。」
說完便沒了氣息,她躺在床榻死死盯著龍溫站立的地方,那裡只留有一片空氣,梁軒槿跑進來時,為時已晚,她從懷裡掏出細針,扎遍穴位,最終跪下哭道:「恭送媱媼女君。」
媱媼死後,長成帝君悲痛欲絕,死前見過她的人只有龍溫和梁軒槿,女醫為其多年治病是無罪,那……
長成帝君親手提問了龍溫,在大殿上,龍溫保持著哭意,淚流滿面,仿佛是以淚洗面的孝子,這一刻,扶桑扶著牆,看不清龍溫的臉。
龍溫讓侍衛拖進來一個小女官,女官年紀不大,嘴特別硬,一口咬定自己做的,被送到牢獄裡依舊嘴硬,被打得不成人樣,最終也沒有說出龍溫的名字,用命去保他,以死告終。
陰君山看到牢獄中那幅慘痛模樣,默默閉上眼睛,這已經脫離了人的樣子,成了一團肉泥,她回到冊典宮,梁軒槿等候多時,她從媱媼每日喝的湯藥中查出有毒。
梁軒槿手顫抖,道:「自,自,自女君有了龍溫公子,她的精神就一直不好,只能靠湯藥維持腦海中的清明,湯藥都是我開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絕對沒有。」
她崩潰到大哭,淚流不盡淚止不住的流,陰君山順勢抱住她安撫起來,也許是身上的暖意,梁軒槿哭泣著說出媱媼臨死前一夜對她講的話。
平常的夜晚,她會熬好藥湯讓女官送過去,這次女官送回來,說,女君喊梁醫女。
那日秋末,下起來薄雪。
媱媼坐在長廊角一無光處,她抱著雙腿打哆嗦,梁軒槿帶著滿頭雪跑到她身邊,企圖將她抱會屋中,但媱媼哭起來。
「龍溫,他會殺了我,會殺了扶桑,也會殺了所有人。」
媱媼說完,閉上嘴閉上眼睛,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梁軒槿抓住陰君山的手,哭道:「女君從生下龍溫公子後,就一直討厭公子,也許也許,臣斗膽猜測,是女君看到了,看到了公子會殺害扶桑。 」
她緊張的渾身涼意,陰君山嗯了一聲後,讓她先離開,而自己坐在窗前沉思。
第二日,長風渡城主死於非命的事由青鳥帶到帝君面前,扶桑皺著每天,她知道每日望舒會下界查事,她急匆匆跑回鶴鳴宮,許池魚搖頭說,望舒去了冊典宮。
她又跑到冊典宮,正要推門就聽到望舒和梅林在講什麼。
「已經是第二個紀元了。」
「嗯。」
「你已經開始改變過去與未來,要是薇兒丹蒂聽了指不定要打死我。」
「我想救她,我想救她,哪怕是第八個紀元,我也要救下她。」
「梅林,東大陸有句話叫莫要執迷不悟,我接了命運女神的指令把你帶回去,所以呢,咱們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