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是小鈺的人了?
就算是真成了事,那也是用的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他們封家絕對不認。
要是幾人利用權勢壓人,那他們封家也不懼,封家就他和封鈺,別說沒到山窮水盡那一步,就算是真如此,也沒得到賣弟求榮。
「就你長嘴了會說,是吧?我才是小鈺的頭一個,位分也分先來後到,怎麼也應該是我先喊哥。」江景冷哼了一聲,轉頭又看向封峪,臉上露出了個笑,「哥,你說是吧?」
他是個鬼!
「小鈺與我極為親近,峪哥又比如我大上幾歲,我跟小鈺喊一聲哥,峪哥應該不會介意吧?」賀開霽在旁冷不丁的也開口道。
親近兩字被他咬得重了幾分,格外旖旎。
瞬間幾人臉色便都有些不好了起來。
最後是賀儀州。
「封峪,我們去休息室談談。」賀儀州沒有在叫哥上面繼續跟幾人爭高低,反倒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休息室。
然而,封峪知道,這他媽尤其是條大尾巴狼。
但,好歹兩人從前有交情,封峪看了看另外三人,幾害取其輕,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嘖。」江景冷嗤了聲。
霍附目光幽沉。
而賀開霽則是同樣跟了上去。
畢竟兩人現在屬於「盟友」。
身後,江景手百無聊賴地在香檳杯里涮了涮,最後冷笑了聲,隨手將杯子扔到了侍者的盤子裡,冒著豐沛泡沫的金黃色酒液撒了一托盤。
霍附面不改色,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先走了。」
「走什麼?不是說……」江景話剛說一半,又想到什麼,目光轉開。
端的是各有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一些了。
兩人同時離開了宴會。
……
一個小時後,封鈺出現在了熟悉的臥室。
是霍附的那件裝修風格充滿性冷淡感的臥室房間。
「嘶……」封鈺渾身還有些發軟,撐著坐起身,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然後是微微敞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被推開。
「先生醒了?」男人手上端了個托盤,上頭放了一套茶具。
封鈺就那樣看著對方將茶具放在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著的茶几上,隨後跪坐在地上,開始行雲流水的泡茶。
男人動作極為優雅,幾乎可以入畫,房間裡飄起裊裊茶香,讓人不由得精神放鬆。
但偏偏,封鈺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白色的圍裙下,男人身上再無別的布料。
「你在做什麼?」封鈺默默轉開了目光,有些生無可戀。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霍附起身,將剛剛泡好的茶水遞到封鈺面前。
封鈺只覺得一口黑鍋從天而降,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衊!
「誰造謠我的!」封鈺手都在發抖,她要告到中央!
「是嗎?可是,小鈺似乎分明很喜歡的樣子。」霍附坐在床邊,直接將手上端著的茶杯遞到了床上人的唇邊。
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口清茶,封鈺一時沒反應過來嗆了一口,忍不住想要咳嗽,誰知下一刻,便被男人低頭含住了唇。
「真的不喜歡?」男人嗓音沙啞略有些含糊不清。
封鈺想說不喜歡,然而嘴巴被堵著,頭被男人摁著腦後固定著,就連手,也被握住,被迫探索那條布料屬實不多的圍裙的妙用。
但,上天作證,她是真的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尤為不正經的玩意兒的!
這裡有人污衊她!
為她發聲!
唇齒間茶香瀰漫,封鈺只覺昏昏沉沉,大腦經受了太多刺激,幾乎斷片。
「天亮了……」封鈺呢喃。
真瘋了。
「沒有,還是黑的。」霍附一把拉上了窗簾,那一抹微光消失,房間裡重歸黑暗。
……
等封鈺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人卻是在車上,一旁不是霍附,反倒是許久不見的江景。
「江景?」一出聲,封鈺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裡頭還仿佛有刀片在割。
天殺的霍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