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她的話被迎來的親吻吞沒,謝序章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迫使她接受自己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似乎是要蓋過沈確的痕跡,謝序章的吻又急又凶,他像冬天囤糧的倉鼠,將她的舌拖進自己口中吸吮,嘴角蓄不住的水珠被他一寸寸捲走。
親著親著,林青雲感到一絲不對來。
她抵住謝序章的胸膛,往後仰,而穿著筆挺西裝,頭髮後梳的謝序章眼尾暈上病態的嫣紅,抬頭追尋她的唇。
謝序章的唇一開一合間,她看到一抹若隱若現的銀色。
眉心一跳,她扯住少年的領帶發問:「你那是什麼?」
謝序章張口,將那抹銀色更清晰地展現給她看,艷紅的舌/尖掛著銀色的小圓球,他開口:「我自己打的,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好看嗎?」
林青雲點點頭,聽見他委屈地開口問道:「我和他誰吻技更好一點?」
原來是沈確,可謝序章開了外掛,她正猶疑之際,突然發覺陷入了謝序章的圈套,她果斷地搖頭:「我和沈確真的只是普通同學,你別誤會了。」
謝序章不置可否,他只是將頭埋進少女的懷中,掩住自己翻湧的黑暗情緒。
雖然帝國實行一夫一妻制,可凡是有頭臉的貴族們除家族聯姻外都會養一些小情人,聽說還有男女不忌的夫妻互換情人,就連謝家家主也曾有過不少紅顏知己……
謝序章覺得噁心,他在幼時曾在宴會的後花園撞破過父親與其他人的情事。
當時他的基因病還未顯露,而母親還尚在人世,他被荒唐恐怖的情事嚇到哆嗦,滿臉蒼白地去尋找母親。母親當時已重病纏身,她在聽過謝序章的敘述後沒有驚慌,只是摸摸他的頭,安撫他。
疾病奪走了母親的健康,讓她日漸消瘦,可她卻有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掌,她看著小小的謝序章微笑,像一朵枯萎的梔子花。
她說:「愛情是具有排他性的,而我和你的父親是聯姻,我的母親告訴我聯姻是可以交換的商品,不存在愛情,我深信不疑,幸運的是我愛上了你的父親,不幸的是他並不愛我。」
「我無法阻止他尋找一個又一個的情人,因為這並不違反帝國的律法和貴族間約定俗成的默契。」
她囑咐道:「這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兩情相悅,那隻存在於故事里,所以小序,你一定不要像我一樣。」
母親的囑咐迴蕩在耳邊,謝序章輕輕沿著少女的脖頸啄吻。
他才不會像他可憐又單純的母親一樣,日復一日地坐在家裡苦等。美麗的花朵總會招來蜜蜂蠅蟲的窺伺,將花朵連根拔起移到室內只會讓它枯萎。
那該如何呢?
當然是殺蟲啦!靈活地使用殺蟲劑,碾死那些黏上來的臭蟲才是重中之重。
第一個是誰呢,謝序章被少女含住釘子,卻又無法掙脫,送上自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