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靠在桃夭的頸窩處,道歉:「對不起。」
見偏偏哥哥控制住自己後,桃夭心裡鬆了口氣,她抿了抿唇,回道:「沒關係。」
簡短的對話之後,整個書房又陷入了沉默中。
耳邊是溫珣略帶沉重的呼吸,桃夭的呼吸也逐漸被感染。
空氣中瀰漫起一種微妙的氣氛。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又要失控了,桃夭用力咬了咬唇讓自己清醒點。
隨後她開口轉移話題:「偏偏哥哥,如果桃桃拒絕你了,你會怎麼做?」
雖說是轉移話題,但這也是桃夭心中一直好奇的問題。
「怎麼做?」
溫珣喃喃重複了一遍問題,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但在抬起頭對上桃夭澄澈眼眸時,他的眼神又不自覺柔了下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桃夭:「.......」答非所問。
溫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但寶貝聽懂了不是嗎?
桃夭是聽懂了,「你不會放棄的,是吧?」
「嗯。」
「那......如果桃桃有男朋友了呢?你也不放棄?!」桃夭假設。
溫珣眼裡閃過一絲陰翳,他不喜歡這個假設,不過......
「男朋友不嫌多。」
溫珣開口拋下一個炸彈。
桃夭瞳孔地震,這、這、這是桃桃理解的那個意思嘛?這麼有覺悟的嘛?!不會偏偏哥哥你才是知足爺爺的孫子吧?!
怕還不夠刺激,溫珣再次開口:「當然,如果寶貝你喜歡刺激的,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我不介意。」
此時的客廳寂靜無聲。
只有寵物攝像頭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跟個大喇叭似的播放著書房的談話。
「男朋友不嫌多。」
「......喜歡刺激的......地下情人。」
「我不介意。」
白子穆捂著眼,蒼天啊,大地啊,他的哥啊,他是真行啊。
救不了,這個真的救不了。
聽到炸裂發言的陳洛言,瞳孔驀地震了震。
他聽到了什麼?還可以這樣?
這都能卷?!
偏偏你是不是玩不起?!
突然間,「咔嚓」一聲。
傅硯辭微微垂眸,原來是筆斷了。
他隨手把手裡被攔腰折斷的筆扔進了垃圾桶,面不改色,雙手交疊,氣場卻越發犀利冷冽。
窗外的天空烏雲密布,灰沉沉的天空仿佛低垂到極點,整個環境壓抑而沉悶。
窗內的客廳里,氣氛也如窗外一般,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忽然間,蕭淮瑾意味深長地勾唇低笑:「看來,小桃桃以後艷福不淺啊。」
「是不是?」他突然看向了白子穆。
原來打著這個主意,難怪他們兩個能和平共處。
白子穆哼笑了一聲,帶了點散漫不羈地回著:「蕭總,你問我可沒用,我能知道什麼?」
「是嗎?」傅硯辭目光微沉,也看向了白子穆。
顯然看出他倆有貓膩的不止一個人,只不過之前不在意罷了。
「是啊。」白子穆彎唇灑脫一笑。
心照不宣罷了,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
白子穆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他的嘴角噙著略帶痞氣的笑容,提了個建議:「你們與其在這裡審問我,不如直接問當事人嘍。」
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解決去。
書房。
桃夭兀自震驚,她吞吞吐吐:「偏、偏偏哥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溫珣輕輕扣住桃夭的下巴,微微抬起。
兩人四目相對。
熾熱的眼神中,愛意洶湧。
「寶貝,我不會對你說假話的。」
「所以你也最好不要有,什麼找個男朋友,我就會放手的想法。」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除了——」溫珣的聲音好似顫了顫:「讓我...離開你。」
溫珣眼裡的真摯,讓桃夭的心弦仿佛也被撥動了那麼一瞬。
「寶貝,我能問你個問題嘛?」溫珣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緊張。
桃夭沒有猶豫:「好啊,問吧。」
「你有沒有......」
突然間,他停下呼出一口氣,又反悔了:「算了,不問了。」
桃夭立馬鼓起腮幫子,扯著他的衣領嚷道:「討厭謎語人!不許不問,快問!!」
口罩都擋不住某人鼓起的腮幫子。
溫珣不自覺勾起一抹笑,伸手戳了戳鼓鼓的腮幫子,隨後就出其不意地問出了口:「其實我想問......」
「寶貝,你有沒有那麼一絲絲地喜歡我。」
靜謐又緊張的客廳。
從溫珣問出口的那瞬間,所有人都緘默不語,仿佛也在跟著等待審判似的。
「有啊。」
有啊...有啊...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