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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苒快速穿好衣衫,二人方才已然浸透溫湯,鬢髮都是濕濡的,根本無法一時間擦乾,打起帳帘子從御營中走出。

只見外面嘈雜一片,虎賁軍全部出動,刺客穿著統一的黑色衣衫,如浪潮一般撲來。

梁苒只是快速瀏覽了一眼,並未驚慌,他怎麼也是活過一輩子的君王了,像這樣的行刺見過不止一次,已然小小不言。

這些刺客雖然數量多,但根本比不過虎賁軍,刺客突然偷襲,虎賁軍慌亂一下子很快便會整頓完畢,再者還有蘇木這個虎賁中郎將鎮場,不會出現大問題。

果不其然,蘇木帶著虎賁軍趕到,團團護衛在梁苒面前,嚴防死守,根本不給那些刺客可乘之機。

刺客與虎賁軍僵持,一擊偷襲不中,竟沒有按照常理撤退,而是用恨不能營地里每一個人都能聽見的嗓音,大喊:「殺死梁賊,不要傷害四皇子!」

四皇子?

要知曉大梁是沒有四皇子的,梁苒是老三,已然是幼皇子,上面有個晉王大皇兄,和秦王二皇兄。那些刺客口中喊四皇子的時候,還齊刷刷的看向守在梁苒身側的趙悲雪。

趙悲雪在北趙,的確排行老四,是北趙天子的第四個兒子。

虎賁軍也不約而同的看向趙悲雪,一時間都是嘈雜的低語:「刺客是北趙人?」

「是北趙質子找來的刺客?!」

趙悲雪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的確安排了一些部署,暗中跟隨大梁的扈行隊伍,但他今夜才叮囑過,沒有自己的吩咐,誰也不許動手,只管按兵不動。

且趙悲雪只需要看一眼,便知曉這些黑衣人不是自己的部下,因為他的部下絕不會蠢到,在梁人面前自報家門,恨不能所有人都知曉他們是來刺殺的北趙人。

這絕對是挑撥離間,有人想要栽贓陷害給趙悲雪。

趙悲雪一雙劍眉壓住狼目,沙啞的說:「你們根本不是趙人。」

那些刺客卻大喊:「四皇子!卑職這就殺了梁賊,救您於火海!」

嗖——

一聲輕微的響動,一股綠色的濃煙突然竄起在營地中。

「咳……」梁苒只是吸入了一點點,登時嗆得劇烈咳嗽,那味道刺激,直竄肺腑,胸口刺痛的難以忍受,連忙掩住口鼻:「是毒煙!」

四周變得綠蒙蒙一片,被綠色的煙霧掩埋,蘇木立刻失去了梁苒的蹤跡,蹙眉大喊:「君上!?」

隨即朗聲說:「虎賁軍聽令,不要慌亂!」

不知怎麼回事,「啊——」突然有人慘叫一聲,應該是虎賁軍的嗓音,是刺客趁著毒霧開始偷襲了。

梁苒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口鼻,用寬袖驅趕濃霧,可惜根本不起作用,他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倒在地上,這個時候突然有東西從後背拱了梁苒的腰身一下。

梁苒一驚,回頭去看,竟然是一匹白馬。

晉王梁溪手拽白馬韁繩,一把拽住梁苒,不由分說送他上馬,再沒有平日裡那般溫文爾雅的模樣,急促的說:「君上,乘馬快走!」

梁苒下意識問:「大皇兄你呢?」

這白馬是大皇兄的愛馬,倘或梁苒將馬匹騎走,梁溪又該如何突出重圍?

梁溪沒有回答,濃霧遮掩了他的面容,只能聽到他果決的嗓音:「先走!」

那白馬似乎能聽懂主人的意思,根本不需要驅策馬鞭,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載著梁苒飛奔而出。

耳畔是嗖嗖的風聲,梁苒穿梭在濃霧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壓低身子伏在馬背上,緊緊抓住毛轡頭,任由那匹白馬帶著他狂奔。

呼——

一股大風吹過,梁苒下意識閉上眼目,等再睜開雙眼之時,白馬已經帶著他衝出了濃霧。梁苒向後看去,團團的綠霧之中,虎賁軍正在與刺客纏鬥。

刺客注意到了逃離的梁苒,大吼著:「梁賊在那裡!!」

「放箭!!」

「絕不能讓他逃跑!」

「亂箭射死!!」

嗖!嗖嗖嗖——

是冷箭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

梁苒纖細的十指緊緊抓住馬轡頭,催馬快跑,白馬疾馳,靈動穿梭,就在梁苒以為即將逃離那些刺客追殺之時。

嘭!!一聲巨響,梁苒身子一栽,陡然從馬背上栽了下來,狠狠撞在地上,手臂火辣辣的生疼,半面身子撞得麻木。

梁苒忍耐著劇痛,顧不得流血的手臂,踉蹌的撐起身子回頭一看,那白馬倒在地上,馬蹄抽搐,口吐白沫,完完全全是一副中毒的跡象。

中毒?

梁苒的腦海中噌的一閃,猛然想到了獨自一人在馬廄鬼鬼祟祟的二皇兄梁深,當時他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圍著大皇兄這匹白馬逡巡,不知要做什麼,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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