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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卻焦急的說:「你聽,帳中分明有吐息,還甚是急促,普通人的吐息絕不是如此,君上或許遭遇了刺客,說不定還受了傷!」

多虧了蘇木,嬴稚仔細去聽,他雖不是練家子,但屏氣凝神也隱約聽見了,的確不是普通的吐息之聲,但也絕不是受傷的聲音,那氣息凌亂急切,甚至伴隨著若有似無的嗚咽。

嬴稚緊緊扣住蘇木的手腕,不讓他闖進去,說:「你可不要亂來。」

「可是君上……」

不等蘇木據理力爭,梁苒的嗓音從裡面斷斷續續傳來:「不要進來,寡人……寡人今日乏了,你們……先退下。」

蘇木乍一聽梁苒的聲音,立刻狠狠鬆了一口氣,原來君上並未被刺客襲擊,但又覺得君上的聲音很奇怪,好似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君上?」蘇木說:「君上可是龍體不適?要不要臣去喚醫士來?」

又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蘇木險些以為梁苒沒有聽見,梁苒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必……寡人只、只是車馬勞頓,身子乏了……」

蘇木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君上,不知趙皇子傷勢如何?臣這裡有從上京帶來的傷藥。」

他剛說完,便聽到一聲沙啞的笑聲,那絕不是梁苒的笑聲,而是趙悲雪的聲音。趙悲雪的嗓音比平日裡更加沙啞,仿佛正在捕食的野獸,給人一種濃烈的危險感。

他笑著說:「多謝蘇將軍的美意,不過趙某已然上過藥了,還是君上親自上的藥。」

蘇木驚訝,趙皇子原來也在御營大帳之中。

趙悲雪那口吻,濃濃的都是得意,恨不能直接炫耀在蘇木臉上,讓全天下人都知曉,是梁苒幫他上的藥。

蘇木還想再說什麼,嬴稚已然拱手搶先說:「君上,臣告退。」

蘇木沒有來得及拱手,嬴稚拉住他轉頭便走。

「啊……」蘇木被他拉了一個踉蹌,嬴稚分明是個文臣,手勁兒卻不小,加之體格高大,完全可以將蘇木拽動。

蘇木奇怪的說:「聽趙皇子的聲音,分明受傷很嚴重,應當是在忍痛。」

嬴稚笑了笑,無聲的上下打量蘇木,蘇木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說:「你看什麼?」

嬴稚說:「當真羨慕蘇小將軍的稚子之心呢。」

蘇木一臉迷茫:「……」?

梁苒聽到蘇木和嬴稚的說話聲,兩輩子的帝王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他們會突然進入營帳。他緊緊摟住趙悲雪的肩膀,聽著趙悲雪孩子氣的炫耀,真是又氣又急,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

「嘶……」趙悲雪倒抽一口冷氣,卻不是因著疼痛,他的聲音更加沙啞,輕笑說:「君上,他們走遠了,不必忍著。」

梁苒的嗓音嗚咽,分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卻一點子威信也沒有,甚至帶著一股哽咽的哭腔,尾音軟軟的打顫:「快點,快點結束。你不是……不是受傷了麼,怎麼還……」趙悲雪分明受了傷,傷得很嚴重,梁苒在牢營中發現他的時候,趙悲雪被綁在地上,臉上掛著血,雙眉緊蹙,虛弱的好像隨時都會昏死過去,現在怎麼卻?

趙悲雪已然偽裝不下去,送到虎口中的肉,豈有不食的道理?一旦被他咬住的獵物,便別想逃離分毫。「噓,」趙悲雪溫柔的替他擦拭眼淚,沙啞隱忍的說:「君上,別哭。你愈是哭,我便愈是克制不住,仔細傷了你。」

梁苒氣急,陷入疲憊昏睡之時還在想,趙悲雪這個狂徒,他竟敢在寡人面前裝乖!

叮——

【「雙胞胎卡」,第一次使用完畢!】

梁苒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可惜他實在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睛,昏昏沉沉的墜入夢境之中,夢中的趙悲雪,從一隻乖巧可愛的小土狗,突然膨脹,變成了一頭體型碩大的野狼,用銳利的爪子壓制著梁苒脆弱的咽喉,隨時準備將他吃拆入腹……

唔!梁苒酸疼的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目,陽光從營帳的縫隙泄露進來,顯然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不,興許是正午,此時的日頭實在太燦爛了,營帳外面傳來整齊劃的巡邏聲,還有宮役們忙碌的聲音,一切都證明著,現在時辰已然不早了。

入眼是凌亂的軟榻,龍袍歪歪斜斜的扔在地上,冕旒滾在榻角,一根流蘇玉珠可憐兮兮的纏著帷帳,至於帷帳則更是可憐,已然被拽掉了一面,曖昧的傾斜著,足見昨日的纏綿有多麼癲狂。

趙悲雪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並沒有在營帳中,整個營帳只有梁苒一個人。

梁苒抿了抿嘴唇,他還以為昨日使用「雙胞胎卡」萬無一失,哪知趙悲雪突然露出了「真面目」,什麼可憐,什麼柔軟,分明便是他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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