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之頭皮發麻,為了活命,他還以為自己是最能豁出去之人,實屬沒想到,趙悲雪更加有能耐,一個天掃星質子,能在大梁如魚得水,不是沒有道理的……
聞彥之哪裡還敢停留,都不敢答應一聲,撈起自己的袍子,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嘭——
營帳大門關閉,整個御營大帳中只剩下樑苒與趙悲雪兩個人。
梁苒臉色沉聲,冷聲說:「不是讓你在內間呆著,跑出來做什麼?」
「還……」梁苒指著趙悲雪:「還穿成這樣!」
騷氣外露,那黑色的罩衫,薄薄的,紗紗的,能遮得住什麼?趙悲雪那些「腱子肉」全部袒露無疑,好似描邊一樣兒,比不穿還要耐人尋味。再者,梁苒心想,寡人方才有把他脫得如此乾淨麼?寡人分明記得,只是退下了上衣,他的下裳呢?為何下裳也不見了?
趙悲雪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說:「我見君上總是不回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所以出來看看究竟。」
梁苒:「……」分明是一隻大野狼,偏偏要裝作一隻小白兔,體型便對不上號。
梁苒心中燃燒起一股酸澀,不知怎麼回事,好像是醋心的感覺,總覺得吃多了酸梅一般,趙悲雪這幅模樣,也不知有沒有被聞彥之看了去,寡人方才遮擋的速度應當挺快的。
他一想到此處,心竅更是酸酸的,當下拉住趙悲雪走進內間,將人推倒在榻上,眯起眼目,眼神透露著一絲絲的危險:「寡人方才叫你老老實實呆在內間,為何不聽話?」
趙悲雪還想開口狡辯,梁苒嘩啦一聲,解開自己的蹀躞,將革帶抽下來,三兩下綁住趙悲雪的雙手,趙悲雪略微有些吃驚,但並沒有掙扎,甚至放鬆了躺在榻上,一副任由梁苒為所欲為的模樣
梁苒輕聲說:「你這般不聽話,寡人是不是該給你點教訓?」
趙悲雪很是配合,說:「不知君上想要如何懲罰?」
叮——
【交合+孕期進度30%】
第二日便是商議會盟條約的日子,趙寤突然病逝,但這並不妨礙什麼,北趙連夜選出了新主,自然便是大皇子趙煬,今日趙煬會代替趙寤與大梁會盟。
梁苒醒過來的時候,時辰已經很晚了,按理來說這時候議會早就應該召開了,但因著梁苒還未晨起,新上位的趙主趙煬還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中,因而根本不敢催促,生怕打擾了梁苒的清夢。
「嗯……」梁苒輕輕嘆息一聲,身子酸軟無力,眼皮也懶得睜開,但他需要查看一下雙胞胎的孕期進度。
【孕期進度:79%】
昨夜顛鸞倒鳳了一夜,梁苒本想直接做兩次,將孕期進度拉滿,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說是低估了趙悲雪。趙悲雪明明還在恢復身體,卻像是一頭飢餓已久的惡狼。梁苒深刻的反思,難道是最近這些日,醫士給趙悲雪補大了?
趙悲雪躺在他身邊,手臂枕在他的脖頸下面,眼巴巴的看著梁苒,見到他醒了,湊過來「傻笑」,說:「阿苒昨日的懲罰未免太輕了一些,改日再嚴厲一些。」
梁苒:「……」
梁苒沒忍住,白了趙悲雪一眼,將他推開,自顧自起身準備盥洗更衣,一會子還要去參加議會,沒空與他這裡膩歪。
趙悲雪很是乖巧,立刻起身,捧來梁苒的衣衫,給梁苒更衣,他仔細的為梁苒整理革帶與衣帶,然後扣上蹀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昨夜梁苒用革帶捆綁他手腕的事情,趙悲雪竟然「痴痴然」的笑起來,但他的笑容一點子也不像一隻傻狗,反而帶著一股貪婪又饜足的深沉,令梁苒後背發麻。
更衣完畢,梁苒與趙悲雪從御營大帳中出來,鬻棠和沐森已經在等了,鬻棠眼睛尖,一眼便看到了趙悲雪衣袖之下的傷痕,驚訝的說:「主子,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又多了瘀傷?」
無錯,是瘀傷。淺淺的,還有點發紅,證明是多麼的新鮮,纏繞著趙悲雪的手腕,那是昨日裡梁苒用革帶捆綁所致。梁苒的革帶是用鮫皮製成,堅韌柔軟,最後卻被趙悲雪一下子掙斷,好似那不是革帶,而是一塊豆腐。
趙悲雪沒有回答,用袖袍將勒痕遮掩起來,但看得出來,他其實並不想遮掩,這不是傷口,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引以為豪的勳章。
沐森拽了一下鬻棠,說:「不該問的別問。」
鬻棠:「???」一天天的,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