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該妨礙我的事。」杜葉寒說。
她從包里取出尼龍繩和膠帶,封住了他的嘴,捆住了他的四肢,她的動作很嫻熟,打的結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掙脫。
柏裕一直盯著她看,她莫名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雖然複雜,卻連一點怨恨都沒有。
「乖乖不要出聲,別逼我真的傷害你。」杜葉寒又拿出了黑色的布條,纏住了他的眼睛,以防他看到外面經過的路人求救。
做完這些,杜葉寒將駕駛座旁的窗子開了一條縫,保持空氣流通,然後便鎖上了車子,隻身離開了這裡。
雖然不知道以後放回柏裕後他是否會報復,但是當前情況下她的時間不多,無法正常勸離他,為了不失去這條線索,她只能用過激的手段擺脫他。
杜葉寒回到了原先的甜品店,店員見到她還自來熟道:「那個小伙子怎麼沒一起回來?」
「他先回去了。」杜葉寒笑笑。
她回了之前的位置,看了看手機,此時是已是四點五十。
對面的星巴克外已經坐了幾個人,一個正看報紙的老人,還有一對在玩手機的情侶,他們行為正常,桌上並沒有放千紙鶴。
杜葉寒等到了五點十分,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她意識到他們都在等著對方放千紙鶴,而他很可能已經知道自己被耍了。
杜葉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咖啡店外,拿起手機給秦良逸打去了電話。
「餵?」秦良逸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
「你在哪裡?」杜葉寒問,她的目光並未離開目標的區域,只是刻意將視野範圍放大,注意著外面所有的路人。
「問這個幹什麼?」
杜葉寒的語氣越發迫切:「你在MINTY附近嗎?」
「是。」秦良逸回答道。
「店長在店裡嗎?」
「他一整天都沒出現,」秦良逸說,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懷疑起來,「你到底在做什麼?」
杜葉寒說:「我在論壇上發了輕生的帖子,有人聯繫了,我今天和那人約見面,但是對方沒出現。」
她說完便聽到那頭出來了粗重的呼吸聲。
「杜葉寒!」
秦良逸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她胳膊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