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臨安公主的面色鐵青。
「皇侄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臨安公主冷哼一聲,眼含譏誚。
宣珩頓了頓,先上前兩步,抬手虛扶起京兆尹的趙大人。
「趙大人請起,諸位也請平身吧!」
聽著皇長孫殿下言語和煦,趙有賢和底下其他人,此刻心下都是一定。
趙有賢起身,又拱手躬身請罪:「微臣......辜負了皇長孫殿下的期望,並未恪盡職守,安頓處置好此事。」
「反倒......反倒勞煩殿下您親自露面,是微臣失職,還請皇長孫殿下降罪!」
蕭明淵一聽,便知道這老油條是猜出來了。
此前他命龍禁尉攜陛下金令,前去京兆尹請人的那件事。
宣珩眉眼沉穩淡然,威儀自生。
他抬眸朝著周圍那些,惶恐地等著靜候發落的京兆尹差役們看了一眼。
隨後溫聲開口:「趙大人言重了,本殿方才在上頭看著,趙大人同諸位差役們盡職盡忠,並無不妥。」
「諸位辛苦維護京城治安,以至此刻都不曾懈怠。」
「此功尚且未曾行賞,本殿如何還能降罪呢!」
趙有賢鬆了一口氣。
有了皇長孫殿下的這句話,他徹底算是安下心來了。
宣珩略略安撫了幾句之後。
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常佑,同趙有賢開口:「還請趙大人命人去請兩位大夫過來,先治一治此人的傷。」
「便是京兆尹衙門之中的犯人,未曾定下罪狀之前,應當也不會有任由嫌犯病死的道理。」
趙有賢聞言,自然是連連稱是。
立即命人前去請名醫前來救治。
不多時便在附近尋了大夫前來,將常佑抬到一邊兒處理傷口。
站在一側的常軒默然不語。
只是瞧見一旁的大夫處理著傷勢,面上肉眼可見的緩和了許多。
眼見宣珩朝著他,和臨安公主這邊兒走了過來。
常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今日之事,他自認是自己主動跳進圈套的。
一切後果,常軒也早就設想思量過了。
若是先前,即便是他真的對臨安公主刀劍相向,最後落得下獄、受罰,常軒都絕無後悔。
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像是縮頭烏龜一般窩囊。
為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擔下罪責。
便是搭上一條命,他也覺得值!
只是眼下宣珩出現在他們面前。
常軒卻一下子失去了先前的所有底氣!
因為他也知道。
——他先前的魯莽行事,給皇長孫殿下拖後腿了!
即便是常軒對朝堂上那些波雲詭譎並不敏感。
但他也很清楚。
太子殿下薨逝,東宮一系已經是近乎大廈將傾。
除了身為皇長孫的宣珩,還能勉強支撐幾分。
但是獨木難支。
那些覬覦著皇位的皇子們,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身為嫡長孫的宣珩!
眼下鬧得這般局面。
怕是明日言官們的彈劾奏本,便要堆砌到陛下的御案之上......
常軒垂首咬緊牙關,心下十分不是滋味兒。
宣珩緩緩掠過常軒。
走到臨安公主身前。
朝著對方微微頷首見禮:「侄兒方才未曾前來拜見,還請臨安姑母恕罪。」
臨安公主沉著臉,似乎並不買帳。
「呵呵!說什麼恕不恕罪的,本宮可不敢開罪皇侄你。」
臨安公主看了一眼宣珩和他身側的蕭明淵。
對於宣珩的出現。
臨安公主除了先前有些訝異,但轉瞬便恢復了平靜,神色見並無絲毫怯意。
若是先太子還在。
她倒是還能給這皇侄幾分臉面。
可是眼下,東宮一脈勢單力薄。
如今又是她占理兒。
臨安公主自然不會與人善罷甘休!
只是......
她眸光掠過宣珩。
又落在一旁,一直沉穩地立於宣珩身側,面無表情的俊美青年身上。
這人的眉眼......很是眼熟。
臨安公主是見過長寧長公主的。
對於最近陛下最近賜予皇長孫伴讀一事,臨安公主也略有耳聞。
不過她早已出嫁長居宮外,此前慶功宴也並未來得及入宮,故而未曾見過蕭明淵。
只是心下略有些猜測罷了。
若對方真是那位定遠侯,臨安公主到底身份尊貴,倒是不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