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淵笑著坐到榻邊兒,替小皇孫殿下把外套披在身上。
「便是醉了也無妨。」
蕭明淵含笑道:「我在身邊兒伺候著殿下呢,保管不會讓殿下『酒後亂性』!」
小皇孫殿下神色大窘:「什......什麼酒後亂性,我哪裡會做這種事......」
他記著自己方才除了腦子有些暈,可沒做什麼放蕩出格的事。
只一直貼在蕭明淵懷裡罷了......
真要有旁人近身,宣珩想自己還是分得清楚的,自然也不會如此任人觸碰。
蕭明淵輕笑一聲,小皇孫殿下醉後是乖順得很。
只知道乖乖待在自己懷裡,時不時貼著他胸口輕蹭幾下,可憐可愛得很。
除了比平日裡還黏人些,沒半分旁的動靜兒。
說什麼也只是呆呆地聽著,要抬手脫衣便乖乖抬手,要餵什麼東西,含在嘴裡餵進去也乖乖往下咽......
比往常還聽話好哄。
蕭明淵輕嘆一聲,低頭親了親自家小殿下的嘴角。
見宣珩怔怔的,似乎是想起什麼。
他才含笑開口:「珩兒自然是乖的,醉了更聽話,下回......」
「別......別說了......」宣珩紅著臉,面上羞憤欲死。
他醉得不厲害,經由蕭明淵這般一提,自然一下子全記起來了。
偏生蕭明淵見他這般模樣,越發想使壞,上前攬住自家小皇孫殿下的腰,掌心隔著衣裳細細撫弄逼問:「別說什麼?」
宣珩腰止不住軟了一下,不敢掙扎反叫這人起了興兒又要逗弄欺負自己。
乾脆一頭扎進蕭明淵懷裡,吭吭哧哧悶聲告饒:「我......我以後......再不貪食貪杯了,蕭哥哥......饒,饒過我這回吧......」
第111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蕭明淵被他這縮著腦袋裝死的模樣, 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乖,頭抬起來,方才醒過酒又這般悶著, 也不怕難受。」
小皇孫殿下紅著臉, 從蕭明淵懷裡退出來。
轉頭想著剛剛隱約聽到的話,忍不住問道:「方才我聽著外頭有人說什麼,是......御苑圍場那邊, 有什麼消息傳過來了麼?」
蕭明淵將人安置在榻上,安穩坐著。
起身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來, 一口一口餵著小皇孫殿下喝了, 一面低聲應道:「是傳來一些消息了。」
宣珩小口喝了兩下, 頓了一下又道:「我好像聽到齊王他們......是怎麼了?」
蕭明淵哄著人又喝了兩口。
而後漫不經心地開口:「不是什麼大事, 趙王和齊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 偷偷弄到圍場的布防圖。又弄來兩頭失控的凶獸想要衝營, 趁亂暗下黑手。」
「不曾想到,竟然恰巧撞見御駕了。」
御駕自然不是那麼好撞的, 不過是皇帝那處, 有人引著遠遠地同齊王和趙王打了個照面兒。
皇帝出行,周圍必定是跟著烏泱泱一大群人的。
龍禁尉和錦衣衛更是提前要隔著數里就要小心防範。
陛下甚至都沒仔細看清楚齊王和趙王的臉, 底下人便已經「發現」兩位王爺鬼鬼祟祟的不大對勁兒了。
「他們方才動手, 就被陛下身邊兒的龍禁尉察覺到端倪, 當即便拿了人, 搜出來圖紙和身上淬了毒的匕首和暗箭。」
宣珩一愣。
皇祖父竟然也在?
「陛下那處無事。」見小殿下的神色, 蕭明淵忙開口解釋。
「當時陛下離他們還有些距離,身邊兒又有許多人護著,龍禁尉動手也快,三兩下便將趙王齊王扣下來了, 那兩隻凶獸也制服了,陛下未曾受驚。」
蕭明淵笑了笑,有道:「就是齊王倒霉得很,混亂之中,被不長眼的野獸拍了一巴掌,沒緩過來,大抵手是廢了。」
「趙王倒是機靈,老老實實縮在侍衛身後,毫髮無傷。」
「不過他同齊王同在一個地方,又開口解釋不清楚,底下人還在他身上搜到了些不乾淨的東西,便一併被拿下了。」
至於那不乾淨的東西......
自然是宣玟給的能使野獸發狂的迷香了!
小皇孫殿下不知道其中諸多內情,如今大抵沒聯想起來,幼時他身上帶著的那個小荷包,便三番五次叫野獸發狂追逐。
當時蕭明淵沒留住那證物,先太子取了那東西回去,似乎也沒查出什麼結果。
時過境遷,如今自然很難再從當年的蛛絲馬跡之中,巡查到幕後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