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三言兩語調侃得面紅耳赤,心下也忍不住有些羞惱。
他咬了咬牙,忿忿開口:「既......既然說了我管,那......那你聽我的便是了,我又不缺什麼......」
宣珩抿了下唇,低聲道:「平日裡宮裡頭的份例,還有你私下貼補,別人還偷偷孝敬些呢,夠用得很。」
蕭明淵輕嘆一聲。
這般爭來爭去的......都快爭出火氣來了,他還是頭一次瞧見宣珩在自己面前這般認真「計較」的。
他的小殿下,大抵還是捨不得自己吃虧......
蕭明淵心裡熨帖,攬著人安撫般的親了親:「好吧,那都依殿下的意思,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就算是殿下拿來給我藏私房......到時候也都用到你的身上,好不好?」
小皇孫殿下被哄的泄了氣,吭吭哧哧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半晌才嘟囔了一句「隨便你」,便紅著臉埋在蕭明淵懷裡,撒嬌似的蹭了蹭,不再說話了。
知道自家小殿下臉皮薄,蕭明淵沒多說旁的,只是挑揀些好聽的話,又柔聲哄了宣珩好半天。
等小皇孫殿下面色稍霽,才心滿意足地攬著人在房中溫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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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之後。
蕭明淵陪著宣珩用了午膳,又略略歇了一會兒晌。
沒過一會兒功夫,長寧長公主那處得知蕭明淵今日還在東宮,便派人將他尋過去了。
這兩日長寧長公主忙著理宮務上的事,本是不怎麼得空的。
蕭明淵前兩日也幫著軍營裡頭的事,只每日抽空來長寧長公主的長樂宮磕了個頭請安,也的確沒同長公主多說說話。
如今得了空,他自然不忍推辭。
蕭明淵換了一身衣裳,同宣珩交代了一聲,便挑了些從宮外帶來的奇巧玩意兒,帶著東西慢慢悠悠地朝長樂宮而去。
長寧長公主得了孝敬自然是高興的,拉著蕭明淵溫聲關切了好一會兒。
只是說話間,不知為何,今日說話間總有幾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蕭明淵在一旁柔聲應和著。
心下隱隱感覺到了幾分,不動聲色抬手屏退了底下人。
看著長寧長公主低聲問道:「盧氏和二皇孫......他們母子二人......聽說現在是遷到西苑兒那邊兒去了吧?!」
長寧長公主頓了頓,面上的笑容淡了:「昨日收拾出來,就著人遷過去了。」
「東宮到底是儲君住著的地方,他們母子二人的身份不合,如今又是戴罪之身,本不該久留。」
自從皇帝從行宮回來之後,便雷厲風行地發落處置了一大批人。
齊王和趙王被削去王爵,暫且圈禁王府。
二皇孫宣玟......如今也是廢人一個,一回宮便同生母盧氏,被皇帝一道聖旨挪出東宮。
如今暫且幽禁在西苑兒皇子殿一處偏僻的地方,除了每日讓太醫進出整治。
除此之外,便再不能有閒人能隨意進出探視。
「本宮昨日去見了盧氏一面。」長寧長公主緩緩放下茶盞,輕聲開口。
「想來是宣玟如今殘廢了,她也失了一大半的心氣兒,如今臥病在床沒什麼生趣兒。」
「就是嘴上......呵呵!竟然還是不積德......偏偏渾說是有人害她們母子二人,要毒死她們母子......」
話里話外還都指著東宮罵,好像自己多冤屈似的!
想到盧氏都已經面如金紙般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生氣兒都散了大半了,竟然還敢說出那些不成體統的荒唐話來......
長寧長公主便忍不住心下有些厭惡。
蕭明淵心下冷笑一聲。
看來盧妃是察覺到了。
他自打知道盧氏乾的那些糟污事,就沒打算容得下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歹毒之人活下去。
明面兒上為了先太子的名聲,皇帝不好褫奪她的太子妃之位,最多就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將人送下去見先太子夫婦。
但是蕭明淵可替他的小皇孫咽不下這一口氣。
盧氏善用香藥來害人,他就在這上頭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