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肅王再次莫名牙疼。
這清清冷冷的模樣,這公事公辦的口吻,愈發讓他想拉她下神壇,染上他的氣息,變成嬌媚的顏色。
肅王抱住她,聞著她身上的檀香,按下躁動的心思。
真要命!
-
肅王本以為守著個心心念念想吃的美人,自己很難入睡的,後來看著看著她,躁動的心靜下來也睡著了。
午睡起來,稍微洗漱後,穆念秋繼續抄佛經,肅王去兵部理事。
等從兵部忙完回來,天色已晚,肅王回王府後直接去聽雨閣找穆念秋。
「王爺可用膳了?妾身沒等王爺,已經吃過了。」穆念秋起身相迎。
「在兵部吃過了。」肅王盯著她,眼神火熱,「可要安置?」
穆念秋微微避開他燙人的眼神,低頭溫順地說,「那妾身給王爺寬衣。」
脫掉上衣,穆念秋看到肅王身上那縱橫交錯的疤痕愣住了。
「可嚇到你了?」肅王盯著她問。
他那王妃對他這一身醜陋的傷疤最是厭惡了。
哪怕她嘴上說不厭惡說心疼他,可她眼裡的嫌惡他瞧的很清楚。
她想讓他留宿,是要臉面,不是要他這個人。
至於府里其他女人,不說也罷,沒意思。
「是有點嚇人。」穆念秋呆愣愣地點頭。
肅王眼眸微深,氣勢有點變的嚇人。
不過,很快,穆念秋伸出手,很認真地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疤,清冷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悲憫,
「妾身一直覺得王爺是皇家貴胄,高高在上,要風得風,可為所欲為。
雖然知道王爺連年征戰,知道你守國門護百姓,可妾身終究一女流,沒見過戰爭的血腥,想像不到。
如今,看到王爺身上的疤,深受震撼,才驚覺王爺身份再貴重,也只是血肉之軀啊!
你這身上的傷是為大趙為百姓,是功勳,是功德,妾身不覺得丑。」
肅王聽她這麼說哪裡受得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
不過,他更受不了穆念秋那悲憫的眼神。
他要的可不是她的悲憫同情,不是她的菩薩心腸。
肅王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將清麗脫俗的她放在床上,肅王慢慢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啞聲道,
「菩薩,本王罪業深重,渡我。」
穆念秋,……
-
肅王給自己放了兩天假,真要論,就是婚假了。
早朝不去了,兵部也不去了,皇上召他進宮也直接拒絕。
雖說放了兩天假,雖說一直和穆念秋待在一起,但是肅王腦子裡的那些污污污念頭也沒能一直如願。
就算白日裡他想,穆念秋也不配合。
再捨身渡人,也不是這麼渡的。
就光是晚上,穆念秋也有點遭不住。
想到肅王對她做的那些事兒,穆念秋就覺得她之前經歷的夫妻生活是假的。
明明都生了三個孩子了,她還是頭一次明白……這種事情還能這樣做,還能這樣歡愉,也不全是痛苦。
穆念秋轉動佛珠,沉下心做早課,不再想這些。
她的晚課已經被迫取消了,若這早課再不靜心,佛祖都要怪罪了。
-
江陽侯府。
葉青芷從謝晉口中得知肅王因為娘親,兩天沒上早朝,就連皇上都拒見時,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兒孫自有兒孫福,娘親也自有娘親福。
肅王老房子著火,燒的太厲害,她再擔心也無用,邊走邊看吧。
這兩天時間,葉青芷也沒閒著,有了葉家送來的幾個帳房先生幫忙,她也親自下場幹活,那堆陳年爛帳總算是被理完了。
葉青芷帶著整理出來的帳冊信息去夫人那交差。
可是,夫人看見她,不先問帳冊問題,而是問她,
「外面都在傳肅王納了一位穆庶妃,寵的厲害,那位穆庶妃真的是你娘?」
「是的。」葉青芷淡淡地道,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並不想和夫人在工作時間聊私人八卦,這是職場大忌。
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
和同事聊的來,也別和她聊自己的私事,很可能會被背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