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斑聲音一高,緊接著壓下來了,「怪不得你說吃了個大瓜,難道這事成了?他兒子也是嚮導?那他兒子瞞過去了?現在在哪個單位?」
朱敬涵語氣一變,「不過沒進成,人軍隊沒要他。」
「嘖,我說你!」劉雲斑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你聽我說完,他兒子確實不是嚮導,而且他兒子不學好之前經過少管所,壓根就進不去軍隊。精彩的來了……」
朱敬涵湊近了一點,「你猜那個老傢伙這麼來回折騰是為了什麼?」
「什麼呀?哎呀不是,」劉雲斑也好奇,「他怎麼瞞得過去啊?」
「等下聽我說,這些都是計謀。」
朱敬涵跟個說書的一樣,「因為那傢伙的兒子又犯事了,第二次進去做了八年牢,這介紹信就是後手,人就是要個見證人,等人出來以後,就說是去參軍了。」
劉雲斑將手裡的護膚水一放,再拿起了乳霜。
「什麼鬼,我不信。」
「你是嚮導,有些事情我看不見,我就問你,要是有人過來和你說話,看得出你那隻小粉…」
說到這裡朱敬涵還配合的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劉雲斑的那隻菜粉蝶,卻不知那隻量子獸就停在自己鼻尖上,他繼續。
「…知道你量子獸長什麼樣,做了什麼動作,還能和你扯一扯哨向之間的事情。當然,僅限於面試,初次見面的這種場合,你會懷疑他嗎?」
「我懷疑這種人幹什麼啊?當哨向有錢賺?」妻子反問。
「他把他老婆騙到手了,不是,」朱敬涵理清了一下思路,「那個老頭兒,靠著這招幫他兒子把他兒媳婦騙到手了。」
「慢著,那老頭兒自己的老婆,就是他兒媳婦的婆婆,還有他們的親朋好友不知道那兒子到底是不是哨向?不知道那兒子坐過牢?不清楚人家姑娘嫁過來是因為什麼?什麼人能瞞那麼久啊?」
朱敬涵嗤笑一聲,「你說呢。」
劉雲斑揉著揉著臉,慢慢動作就漸漸小了下來。
她放下手裡的活計,撐著梳妝檯沉思了一下。
「也是,這要是親戚朋友能騙過也就算了,畢竟隔得遠,那婆婆又是為了什麼啊?」
「房子,錢,我和你說,就一個那樣的爹,外加那樣的娘,能教導出來什麼好兒子?你猜那兒媳婦怎麼了?」
劉雲斑瞪了朱敬涵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朱敬涵一拍巴掌,「哎,瘋了!」
「小聲點!」
劉雲斑警告了聲,朱敬涵閉緊了嘴,可這事確實是有趣,她不由壓低聲音繼續追問。
「這事怎麼和你們扯上關係的啊?你們一個應急事務組,應急啥了啊?這不是居委會的工作嗎?再說了,這事鬧成這樣,他們家兒媳婦就沒察覺出異常嗎?」
朱敬涵嘖了下,「我還和你說,這個公公還提前死了。」
「你再不和我說為什麼,再在這裡和我賣關子,小心我把你打死了。」
劉雲斑急了,「到底什麼事啊,你們都去了。」
朱敬涵終於老實了。
「那公公不是死了嗎?媳婦其實嫁過去就知道不正常了,公公婆婆一死,家裡沒人管了,那男的不就壓不住了,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她也就知道了。」
眼瞅還不說到正題,自己媳婦已經怒了,朱敬涵抬手。
「家醜不能外揚,於是她就覺醒了,成了個嚮導,還是賊牛逼的那種。」
「什麼?」劉雲斑都被這個轉折給弄暈了。
「那個女的的量子獸多厲害,能鑽人腦子裡修改人的記憶,這事能夠被揭穿,主要是我們小組的成員厲害。趁著那隻量子獸爬耳朵的時候,直接把人精神絲線就這麼給切了!」
朱敬涵手起刀落,哪怕他看不見,但表現得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