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果是不欲見人的樣子,不緊不慢地撩著茶葉吃茶。
杜泠靜已經跟他道過歉了,他還暗暗揪著她不肯放。
他總說他在她這處日日受氣,到底是誰在受氣呢?
杜泠靜也不是沒有脾氣的泥人,她道,「那侯爺便不見吧。最好真的不見。」
拂黨人自願上門的,他都是讓管事第一時間通稟,比見誰都要緊,怎麼可能真的不見?
杜泠靜這話說完,聽見他笑了起來。
她也抿唇好笑,但下一息,卻被他扯住沒傷的手臂,一把扯進了他的懷裡。
她驚得抽氣,男人則低頭貼著她的唇角說話。
「你就不能跟我說幾句軟話?」
就像她對蔣……
不。
就只是跟他用那溫柔如春水一樣的語氣說話。
他輕輕咬在她的唇珠上。杜泠靜微微吃痛。
但他要的軟話,是怎樣的軟話?她不知道。
想著外面還有人等他,他還在這裡咬人,她還能軟聲叫了他。
「惟石……」
她羽睫顫動,她在他懷裡軟聲叫他的表字。
但男人還不滿意,希望她再多言兩句。
可她不說了,陸慎如抿唇。
下一息,她卻用她那沒受傷的手臂,極輕地摟上他的脖頸。
她再沒同他有過這樣的主動,她面色微微紅了起來。
杜泠靜只覺自己快出汗了,尤其被他這樣緊緊看著。
可她真的不知道,他要的軟話到底是什麼樣的話,只能這般圈了他的脖頸,用極小如蚊的聲音。
「你能不能別跟我計較了?」
他眸中如墨色深淵起了漩渦,幾乎要將她吸入他的眸中。
他開口,嗓音甚啞,抵在她耳邊。
他說可以,「只是晚上,讓嬤嬤來點香,可好?」
杜泠靜訝然,但在他的眸色下,只能緩緩點了頭。
……
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吩咐,嬤嬤今日用了重香。
遠岫閣的被褥因她住進來,加厚了一層。
杜泠靜臥在其間,身子熱到如同在浴水裡剛打撈出來。
他將她死死抵在雕花的床架上。
他頗有些能耐,能令她那受了傷還未痊癒的手臂,始終處於不被擾動的狀態。但其他地方,他根本不給她留下任何可以掌控的機會。
把她在錦被當中完全弄濕了還不夠,又趁著香氣越濃的時機,在那潮熱茂盛的密林中反覆求取。雨一遍一遍地落下來,他突然叫她。
「泉泉,跟我好生說幾句話。」
又是軟話嗎?他想要的到底是她什麼話?
可惜杜泠靜遍身濕汗,在他強勢求取的掌控之下根本無從清晰思考。
她說不出來,他悶然不樂,將她抱坐在他身上與他緊密相對。
「那至少似上晌一樣。」
上晌怎樣?抱上他的脖頸嗎?
杜泠靜還算了悟,這姿態她不太能受得住的,連忙抱上了他的脖頸,甚至連另一隻受了傷的手臂,也輕輕搭了過去。
只是就這麼輕輕一搭,圈在他脖頸上,男人額上的汗啪嗒低落下來。
下一息狂風暴雨,他要她所有。
……
後半夜才堪堪歇下。
不知睡了多久,她隱約察覺有人起了身來,替她掖了被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去,見他下了床,披了衣裳,走到了劍架旁邊。
杜泠靜實在太過疲累,又閉起眼睛睡了過去。
劍架前,陸慎如默然而立。
天邊泛了白,自窗外透來隱約的晨光,男人看著那柄銀雪劍半晌,眸光垂著,啞聲笑了笑。
「你這臭小子,八年了,今日才肯來你兄長夢裡……」
他在他夢裡跟他說了好多話,絮絮叨叨的,說得什麼,他睜開眼睛都忘了,只記得他笑吟吟地問他。
「哥,我就說你一定能娶她到咱們家,我說得準不準?」
劍架前,男人回頭看去層層帷帳內的妻子,又笑了起來,他深深閉起眼睛,回答了夢裡恆如的那句話。
「是,一切都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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