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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傳聞說,魏玦是皇上的舅家表弟,而年嘉是皇上侄女,皇上不登極也就罷了,登極之後輩分相差頗為不恰,此事便沒能成。

也有人說,魏玦一家本是忠慶伯府的旁枝,但因為皇上登極,魏玦的父親作為國舅,被封信雲伯之後,他母親保國夫人便瞧不上遺腹女出身的年嘉,認為她沒有依仗,無益於魏玦日後前程。

還有人說,年嘉在魏氏兩兄弟之間搖擺不定,魏玦乾脆將她舍了。

到底是何原因,杜泠靜到現在也不知道。

她只曉得魏玦至今還未成親,他母親保國夫人為此焦心不已。

年嘉沒有提及魏玦一個字,反倒提及了她如今的夫婿魏琮。

這位世子一直在西北邊關率兵坐鎮,他先是更加西北的陝西行都司,後來因為榮昌伯府楊家的事,陸慎如將他調去了寧夏。

「世子這次傷得真是不輕,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閉目躺在床上,我都以為我要當寡婦了!」

他們二人成婚三年還沒有孩子。

杜泠靜讓她不要亂說話,年嘉跟她說話倒是不在意這些。

「好在是救了過來!這次回京休養一陣,正好找幾位太醫好生調理一番。」

她說著嘟了嘴嘀咕起來。

「都怪陸慎如,世子在甘肅好好的,楊家出事,榮昌伯爺更該在前立功才是,他倒好,非要把世子調去寧夏,世子還沒熟絡過來,就被韃子突襲,真是無妄之災!」

她對陸慎如十分不滿。

杜泠靜聞言不禁輕嘆一氣。

年嘉卻道,「靜娘你嘆什麼氣?陸慎如做的好事同你可沒關係。」

她說著,忽的問了她一句,「怎麼?你還挺在意他?」

年嘉想到兩人之間奇怪的狀態,探究著又眨了眼睛。

但杜泠靜搖了頭。

年嘉見她不想多少,便道。

「也是,你們才成親半年。我同世子都成親三年了,我與他也不熟悉的。」

她說魏琮在甘肅坐鎮邊關,他們二人婚後的府邸卻設在西安城裡。

她道,「西安那些高門無趣得緊,一時來巴結我,一時又怕我看不上他們,相處極為難受,還有秦王府那些人,我沒一個能說得來。初初去時還新鮮,後來無聊到我都想去甘肅了。」

杜泠靜問她,「怎麼沒去甘肅找世子?」

「還不是那地界風沙大的嚇人,韃子也不安分。我不想去吃沙,他倒也沒說什麼。」

但成婚三年,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年嘉似乎對他這位夫婿,無有什麼不滿。

年嘉只說自己真要把陝西的山爬了一遍了,「無聊死了,這下終於回京來了!」

她問杜泠靜,「你在京可都見了舊時的友人?」

杜泠靜跟她笑著點頭,說見了扈家兄妹。年嘉也聽聞了邵伯舉的事,嘖嘖兩聲,「他那探花,當了還不如不當,硬生生失了前路。」

杜泠靜也是這等感覺,她說又見了些拂黨舊友,年嘉倒不認識了。但杜泠靜看了她一眼,還是道了句。

「魏指揮使年後也回了京城,聽聞我大婚,還送了四部宋本的重禮。」

魏玦也剛回了京,年嘉與他都在京中,早晚是要碰見的。

杜泠靜提了這麼一句,見年嘉眸光輕輕一顫。

飛揚的郡主此刻眸色沉落兩分,極輕地「哦」了一聲,沒了方才的興奮,只淡淡道了一句。

「他的事,我許多年未曾聽過了。」

第58章

「他的事, 我許多年未曾聽過了。」

仿佛一滴酸澀的苦汁滴進口中。

杜泠靜瞧著年嘉平靜至極的眸色,曾經那個與她親密無間的人,在多年之後, 她再沒迎來與他的結局,只剩下這樣一句, 他的消息, 她多年不曾聽聞了……

杜泠靜不再提及,只輕輕拉了年嘉的手,又讓人上了茶點來。

下面的人一口氣擺上來四大盤點心,各式各樣的都有, 倒也絲毫不遜色宮中的茶點。

年嘉恢復了幾分方才的情緒,瞧著四盤精緻香甜的點心, 不知挑哪個好,其中有一盤是陝西風味的,她再不多看一眼,倒是瞧見了另一盤魯式點心裡的一道。

「燎花糖?甚像隆福寺、你愛吃的那家。」

杜泠靜也才剛看見燎花糖也在其中, 是隆福寺的, 還熱乎著, 看似是某人剛讓人買回來的。

她只看了一眼,卻收回了目光, 年嘉卻道。

「隆福寺離我裕王府,可比這永定侯府近多了。你去我那, 我保證你也有熱乎乎的燎花糖吃。」

她又請她去,這次不是下帖子, 是當面請了她。

但杜泠靜聞言笑了一笑,不好說什麼。

可年嘉仔細打量了她兩眼。

「靜娘你這反應可不太對。」

杜泠靜不想多說她與那人的事,只同年嘉道, 「你若得閒,還來我這裡便是。」

但她這話說了,年嘉更挑眉了。

「什麼意思?陸慎如管你這麼嚴?那我以裕王府的名義,給你正經下貼,也不行嗎?」

杜泠靜沒回答。

他把她關在了府邸,能讓年嘉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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