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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慶坊,永定侯府。

魏玦派人來了一趟,說楊大小姐死活不肯認下暗箭刺殺一時,逼問半晌,才支吾在下藥的事上點了頭。

魏玦已經派人在追捕刺殺的兇手,捉到兇手,誰人指使,自然就明了了。

陸慎如不急。

這會見他的娘子帶著人進到房中來擺了飯,然後把人遣了下去,親自拿了碗筷。

她見他一直盯著她看,歪了歪頭打量他。

「怎麼了?看什麼呢?」

又問,「餓了麼?我讓灶上做了你愛吃的菜。」

男人一眼掃過去,還真是他愛吃的那幾樣。

她還能知道他愛吃的菜?

別樣的從未有的體驗。

他走過去,剛坐下,她就先倒了溫茶餵了他些許,接著落坐在他身側,不顧自家吃飯,只顧著每樣菜都撿了在碗中,給他餵過來。

陸慎如心肝都顫了一顫,抬手將她止了下來。

「泉泉,我自己吃。」

她卻不肯,皺著眉頭非要餵他。

「除非你是覺得我伺候不好你。」

男人無奈地看著妻子笑。

他怎麼跟她說,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她會有這般著意地親自照看他的一日。

他又怎麼跟她說,他實在是適應不來,他娶她回家,再沒有讓她為他操勞的意思。

他接過她手裡的碗筷放了下來。

「我不要你伺候我,這傷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就坐在我身邊就好。」

這是什麼怪話?

他動不了右臂,她縱然親自伺候他又能怎樣?

況且他本不該受傷。

但他已將近身侍衛叫了進來,讓侍衛來給他布菜,又同她柔聲道。

「快點吃你的飯。」

他就是個怪人,萬事都有他自己的主張,杜泠靜拗不過他,只能自己端碗吃了飯。

吃過飯後,他拉著她往花園裡走了一圈,左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眸色愉悅得似天邊的飛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陸侯不曾受傷。

等轉到天黑了,他讓人在漱石亭中點了燈,布了茶來。

四月里的天正式不冷不熱,亦無蚊蟲滋生的時候。

夜風掠過皇城角樓高聳的頂尖,吹拂到漱石亭里,淅淅瀝瀝下了一陣小雨。

他笑著問她,「娘子,今晚像不像你我圓房那日?」

虧他能將圓房隨意宣之於口。

杜泠靜瞥了他一眼,但環顧四周,還有雨滴穿成串落在亭檐下,風細細吹著。

確實很像那日,那日他請她換新衣赴宴,又將她從亭中親自抱回正院。

雨水積在地面上,他道。

「別沾雨。」

……

杜泠靜不禁朝他看了過去,燈影中一束高亮的光,恰就照在他高挺鼻樑中間兩道舊疤。

殘留疤痕的鼻樑之上,他雙眸如映深邃夜空,英眉峰處高挑,尾又壓下。

而兩道舊疤痕之下,他雙唇偏薄,下頜剛毅,頸間領上高突的喉結起伏。

「娘子在看我什麼?」他淺笑問來。

他一笑,剛毅凌厲的面目瞬間柔和起來,燈火照映間,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惑人之感。

杜泠靜心頭快跳幾分,臉也隨之漸漸熱了起來。

她竟有些不敢看他。

陸慎如頗為驚訝,一時沒想明白,卻聽見她的娘子柔聲開了口。

「夫君真是英俊,世間可比擬的男子,應該沒有了。」

她倏然把心中想法,跟他徑直說了出來。

目光輕柔地帶著些許羞意地,落在他眉宇之間。

陸慎如徹底怔在了當場。

她是在說他?

不是別人?

第76章

她叫他夫君, 她贊他英俊,她說世間無人可與他比擬。

陸慎如足足愣了好幾息,直到一竄雨珠沿著亭檐滑落, 又流進亭邊的草叢裡,他才回了神。

他看著她站起了身來。

他忽的起身, 把杜泠靜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還以為他想起了什麼緊要事,亦跟著他站了起來,卻見他那雙如夜的眼瞳,一味地緊緊看著她。

她欲上前一步問他怎麼了, 他卻當先一步到了她身前。

園中除了滴滴答答落在湖中、林里和漱石亭上的雨聲,什麼聲音都沒有。風裡飄來泥土與花草的清鮮香氣, 靜靜的,安安的。

他抬手捧住她的臉,用生了薄繭的指腹,輕輕擦在她唇邊。

柔唇敏感, 溫熱的指腹輕擦, 酥麻的感覺通身傳遍。

「夫君……做什麼?」

又叫了他夫君。

陸慎如目光只落在她微紅柔潤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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