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禁地搖了頭。
夕陽懸在宮牆邊緣,映出漫天的火紅餘暉。
他曾一直以為,他在她心裡,這一輩都不可能比得過蔣竹修。
蔣竹修占九成八成,他只能占一成兩成。
可她已經是他的妻了,他想如此他還有什麼所求,她還願意叫他「夫君」,哪怕是他執意求來的。
但直到那日,崇安告訴他,夫人在極力為他奔走。
她還懷著身孕,她去說服這個,去又說服那個,她忍著身子的不適,來來回回在眾人中間搭橋。
崇安引了她跟竇閣老的原話。
她說,「家夫陸慎如,是這世間最重情重義的人,他絕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我可以性命擔保。為今之計,還請閣老與他握手言和,才是唯一出路!」
她叫他「家夫」。
而姐姐問他,「你當她如此奔波是為了誰?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男人只看著那個大熱的天氣,前來宮門口接他的人。
「泉泉……」
杜泠靜隱隱聽見有人似乎叫了她一聲。
還沒等她循聲望去,一陣疾風瞬間而至,將她攏攏擁盡了懷裡。
他的懷抱,就是這世間最堅實安穩的地方。
他將下巴抵在她頭頂的髮髻上。
他的力道快將她壓扁了,但她只笑,抽出手臂回擁了他。
她的力道亦重,但對男人來說就像小貓兒一樣,可他心頭卻酸得難受。
他怎麼那麼笨?他怎麼會一直覺得她不夠愛他?!
「泉泉……」
他錯得離譜。
陸惟石啞聲問他的娘子,「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無緣無故跟她鬧了那麼久。
她沒說不是,她靜默不言。
「你真生氣了……」男人無措,只能將她越發抱緊懷中。
而杜泠靜道是。
「我是生氣,氣侯爺出了事,就不肯接我回京了。」
這話令陸侯一頓。
而她又道,「但我會自己叩開城門,自己回來找你。」
這一句,簡直令剛強的男人落下淚來。
他死咬了牙,又聽見懷裡的人道。
「不過下次,侯爺再不讓我回來,我就不回來了。」
男人一慌,「我怎會再如此?」
他將她步步擁緊,杜泠靜快透不過氣了,幸好吹來一陣風。
杜泠靜繼續開口,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可不好說。萬一侯爺有了旁人,不許我回家,我還非湊上來不成?」
「渾話!」他斥她。
難不成他還真能有什麼酒樓歌姬、世家貴女、寺中小尼,還有韃靼公主?
和韃靼公主生了孩子的人,可不是他陸慎如。
男人低頭看住了懷中的妻。
西斜的日頭,悄然從城樓上落了下去,火紅的霞光如輕紗掩住半邊天空。
他一貫低啞的嗓音緩聲。
「我陸慎如,此生只有泉泉一人。」
他看著她如清泉一般水亮的眼眸。
「此心,惟許我的侯夫人。」
霞光漫天,紅牆朱漆的宮牆宮門外,杜泠靜迎著風,抿唇笑了起來。
清風吹起她鬢角的碎發,而男人在此時低下頭,將那輕柔的吻意,落在了她柔潤的唇畔。
此心,惟許,侯夫人。
*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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