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希:!
那雙原本東倒西歪的耳朵biu一下豎起來,身上的被毛因為這個問題扎了一下,讓他的臉看起來都圓了點。可能因為驚嚇過頭,那六隻眼睛一起驚恐地看過來,甚至一時間忘記了流淚。
花尋立刻迭聲道歉。
弗雷德里希:「......你對此有疑惑很正常,畢竟你沒有信息素,還來自偏遠地區,我不會對此感到冒犯。」
他思索了一下,解釋道:「截然不同,但很難說具體。」
就像人看到橘子就知道是橘子,看到玻璃水杯就知道是玻璃水杯,就算把橘子汁倒進玻璃水杯里,也不可能把這兩者弄混淆。噴點香水用點薰香只會讓身上帶上一點香料的味道,但這和信息素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有人將這兩者混淆。
花尋猜測,可能信息素是直接作用於大腦,就像耳鳴和腦鳴的區別。
但是又有腺體,難道腺體是直接通道腦子裡的嗎?
......想不明白,生物的進化真是奇妙。
弗雷德里希又想了一會兒,他先伸手摸了摸花尋的後脖子,人類乖乖地伸出脖子,攏起頭髮,讓他摸了摸,歌利亞的手上沒什麼甲殼或者爪子,但指爪的皮膚有一種特殊的柔韌感,冰冰涼涼的。
光滑的後頸皮膚沒有任何額外的器官,眼淚模糊了視線,歌利亞湊近看了看,鼻子還湊上去聞了聞。
他也有點驚奇。
真的沒有啊。
然後有位自己有點實力的好奇心感到抱歉。為表歉意,他也伸出了自己的脖子,讓人類摸摸。
「不要太用力。」他說:「腺體是敏感的。」
花尋:「好的好的。」
歌利亞體表是有毛的,這樣緩慢又謹慎的撫摸帶來了一些緊繃,人類的指腹有別於其他人形生物,比血族溫暖,比魔鬼柔軟,和精靈有點相似,但沒有力量。她很小心,在觸摸到一處輕微的凸起,她的手指微微一頓,然後輕輕的摩挲。
歌利亞後背繃起來。他的毛有點炸起來,指爪收緊。
嘎一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聲音,人類的手收回去了。
接著就是:「啊啊啊我的盆!!!」
弗雷德里希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似平靜實則慌張,看過去。
那個盆變形了。
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我真的很抱歉。」
還是弗雷德里希:「我明天給你買新的送來。」
然後,他就淚失禁了。
盆雖然被捏變形了,但加熱功能還能正常運作。
六個水龍頭全部打開,嘩啦啦啦啦,被煮沸,香氣騰起。
家裡像是霧霾超標一樣,離得這麼近兩個人根本看不清彼此,花尋趕快去把窗戶打開,過了一會有人頭探出來叫:「不能這樣玩香的噢小妹!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噢小妹!這麼濃烈的氣味叫人想脫水了噢小妹!我們住在一起玩互相體諒噢!小妹!」
花尋趕快一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邊把窗子關上。
然後給弗雷德里希換了個不會加熱的盆,讓他端著,快滿了就倒掉。
但讓人奇怪的是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眼淚嘩啦啦就沒停。
「你先去睡吧。」弗雷德里希說:「我這樣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不用管我了。」
花尋:?
這什麼意思?這是要在我這過夜???
弗雷德里希:「我眼睛被糊住了,看不見路,這樣在外面飛是不符合規定的,我得等眼睛恢復之後再說。」
花尋:……
行吧。
她說:「那我先去睡了,你早點哭完噢,走的時候記得把窗子給我關上。」
第二天,花尋是在鬧鐘響之前醒來的。做了一晚上怪夢,先是能到自己被一條全身都有奇異香味的蛇纏住,然後越纏越緊,已經到了叫人呼吸不暢的地步。她拼命爬出來跑掉,然後噗一下,大蛇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腿腸,咕嚕咕嚕咕嚕向她滾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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