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熊醫生:「在那頭死驢回來之前,你們兩個先跟著我。先說好,我討厭所有自以為是,不聽指揮,對我的指令有所質疑的人,實習生不要有太多自己莫名其妙的無知想法,不要給我添麻煩,要是你們自己跑到治療區域被誤傷,我是不會管你們的。」
這頭巨熊身高接近兩米八,花尋得後退兩步把脖子仰得很高才能和他對視,在這頭白熊雙手抱胸,作出很不好惹的宣言之後,花尋和尼尼一起:「好的,我們會注意的。」
「那最好。管好自己。」不苟言笑的熊醫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花尋悄悄地和尼尼說:「感覺熊醫生還有點凶凶的誒。」
尼尼也悄悄的說:「說實話我覺得跟著熊醫生說不定比跟著滄醫生要輕鬆很多,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會搞什麼離譜實驗的人。」
熊醫生確實不搞離譜實驗,他整個人看起來不苟言笑,脾氣暴躁,時不時就要深呼吸一下,不然可能會忍不住把病人的頭扭掉。
花尋:......情況好像不對。
她和尼尼對視了一眼,尼尼從身體上捏了一個觸手狀的凸出,站在稍遠的地方戳戳熊醫生的後背。
熊醫生:幹嘛?
他沒說,但是用眼神非常不贊同的看了這個方向一眼。
尼尼:「熊醫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熊醫生,放下手裡的東西等了一會兒,可能是感受自己信息素變化——沒什麼變化,但是他情緒確實不太對。
熊醫生用獸人俚語說了一句什麼,估計是罵滄醫生的話,然後走到兩名實習生的面前,嚴肅認真地說:「我現在要說的話,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害怕,我不是犯罪分子也不是變態——我可能有點假性發×了。」
omega有的時候會有這種症狀的,信息素沒什麼變化,但是身體狀態受其他因素影響,變得有點像是進入發×狀態一樣。這種情況比較難辦,因為信息素沒問題,所以很難通過這種手段來進行快速干預。
熊醫生快速推斷可能是那頭死驢(滄醫生:哦尼哦尼~)早上的那個徽紋改寫有問題,他現在狀態說不好什麼時候會消失,但是熊醫生本人並不打算請假回家,他打算先
休息一會兒,看看情況。
畢竟他的信息素狀況良好,這種情況就不用太擔心了。
他再三確定今天早上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滄醫生的辦公室,並且執法一隊已經對徽紋進行了破壞(當時滄醫生發出了非常慘烈的叫聲),他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再回到事發地點看一下,讓花尋和尼尼就在此地不要走動,他去去就來。
花尋和尼尼面面相覷。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連續干倒三家公司的天選打工人,雖然第一家是暫時退市,第二家是法律問題,第三家是被第二家拖垮,但是現在她必須認清有可能正要向第四家公司投遞簡歷的事實。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熊醫生回來了。
他的毛看起來有點濕漉漉的,但是沒什麼熱氣,不像是因為運動或者身體不適導致的,倒是有一股冷氣。
大熊進來之後先甩了甩毛上的水珠,然後說:「破案了,果然是那個死驢。但是沒關係,現在的情況還在掌握之中,你們不要害怕。」
說完,他拿出防咬器給自己帶上,然後熊掌一拍,看起來非常滿意的說:「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有些獸人種族因為咬合力過大脾氣暴躁,出現過特殊時期標記行為差點把別人脖子咬斷或者因為被咬的太痛了轉頭一口咬在別人脖子上的輝煌事跡,所以一些咬合力比較大的獸人都會很注意在這方面保護自己和他人,可攜式防咬器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然在大街上待防咬器出來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花尋也遇到過一些——啊,那文森特先生在這種時候難道需要給三個腦袋都帶上防咬器嗎?有三個頭還真辛苦啊,這種錢都要花三份。
兩米八的大熊醫生也有一顆喜歡可愛事物的心,他的防咬器在兩邊還有卡通旗魚和水母裝飾,現在他從自己的桌子抽屜里翻找了一會兒,搬出了一個......釣魚遊戲台?
「這種時候要做一點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或者可以代替標記行為的動作。」大熊醫生把小塑料魚竿遞給尼尼和花尋:「接下來的半小時你們兩個要和我一起在這裡平靜的收穫,當然如果有特殊情況發生,我也會過去進行治療,但是現在,我允許你們兩個一起過來探討一會兒哲學。」
再打熊醫生看來,無論是特殊時期還是標記行為,根本都是為了「收穫」,感情也好體驗也好情緒也好,或者是一些更加實質的東西,激素交換、糾纏,或者受孕哺育,承載著雙方遺傳物質的新個體出生,這也是收穫。
把這些收穫的東西展示在外,為其他人所熟知,然後自然而然的將兩個原本毫無關係的個體串連在一起。
人是社會的組成個體,人與人的交流是消息傳播最原始的方式,但這種方式會讓消息在人際圈子傳播飛快,於是兩個個體有收穫了一些「社會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