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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滄醫生被抓走的始末說了。

埃利奧特:......

紅龍陷入長久的沉默,一方面對於「我同事竟做出這種事」感到震驚,但另一方面,因為對方是滄,好像也沒有那麼驚訝了。

但是無語是不會少的——事實上埃利奧特經常覺得他的同事腦子不正常,雖然這個人在學術上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他真的不太正常。

「那應該就是這個了。」紅龍長長的嘆氣:「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他會......唉,好想讓你陷入了有點尷尬的境地。」

但其實也沒什麼尷尬的,打工人把公司干破產是常有的事情,雖然她這個頻率有點高,但是埃利奧特醫生很快就又要上市了,這麼想想也挺好的。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花尋撐著眼皮和埃利奧特聊天。她問他之前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那是個魔族的小故事,講的是一頭脾氣暴躁的巨魔在某一天突然發現了一朵從未見過的脆弱的花,對它感到好奇,並開始暗中觀察的故事。

那本書上只印刷了暴躁巨魔與花的相遇,以及決定在第一次天火來臨時給它做個保護罩,後面就沒有了,僅僅這一部分埃利奧特還挺喜歡的,但也僅此而已。這個故事埃利奧特看過,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魔族的故事全都是如出一轍的惡趣味,這個種族在創作的時候很喜歡搞一些沒必要的反轉,比如溫馨的開頭往往要搭配喪失的結尾。

在這個故事裡,天火簌簌落下,地面全部燃燒起來,暴躁的巨魔看著那朵被他保護起來的花,突然好奇,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這朵花會怎麼面對天火呢?

於是他掀開保護罩,把那朵花挖出來,放在沒有保護的地方。

一朵巨大的天火砸下來,花在天火中化為灰燼。就像它默默的開放那樣,被燒成灰時它也是默默的。

因為花很柔弱,沒有人會在意柔弱的東西是生還是死,它們從生到死都默默無聞,天火就能將它們輕而易舉的全部摧毀。

暴躁的巨魔觀看了花的死亡,頓時感覺非常無趣——接下來他要繼續前進了,他要去找其他的花。

以前埃利奧特看這個故事的時候只是覺得不知所云,帶著惡魔們與生俱來的惡劣,他們總是會有一些摧毀什麼的欲望,喜歡的東西也好,不喜歡的東西也好,總想到別人跟前犯犯賤,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非常討厭這個故事的後半段。

為此埃利奧特特意給作者寄去了一封決鬥申請,希望對方能願意被他打一頓泄憤。

這種無聊的故事是沒有辦法講給花尋聽的,埃利奧特自己也不願意講,於是他只是翻譯了書中印刷的部分,沒有繼續說下去。

「天火啊。」花尋說:「聽起來真可怕。」

睏倦讓人的意識變得不清晰起來,她喃喃地說:「要是那種天氣發生了,不知道躲在蜂巢里能不能躲過一劫。」

原來如此。

埃利奧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段話帶給她如此大的影響。

除去間接接觸過被亂改的魅魔徽紋,身上沾染了魔族的氣息,以及花尋自身羸弱的體質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對於自己的看法。

在這個故事當中,她代入的角色是「花」。

魔族很擅長蠱惑他人,即便是不懷惡意寫下的故事,也很容易誘導別人進入故事之中。花尋並不懂魔族的語言,但在這個故事之中有一個角色,與她給自己的定位非常相似,於是故事本身也影響了她。

她並不是睏倦,她的狀態是天火下被炙烤的瀕死的花。

易感期的時候人的情緒波動會變大,埃利奧特突然為花尋感到難過起來。

他後悔給她講這個故事了。

「......你想知道花之後會怎麼樣嘛?」埃利奧特清清嗓子:「這個故事我曾經看過,你想聽聽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其實不太感興趣,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正在努力清醒的花尋:「我沒聽過,你講講吧。」

一個全新的故事誕生了。

多拉貢還是用陌生的語言講述第一遍,然後翻譯,只是這一次,他使用了自己族群的語言。

聲音仿佛是從極深沉的部位發出,偶爾還要搭配鱗片的文明,人類發生的器官是聲帶,可以共鳴的事頭腔胸腔腹腔,龍的發聲方式讓她感到有點好奇,於是集中精神去看。

察覺到她正在觀察,埃利奧特放慢了語速,讓花尋看清楚他發聲的位置。

「真神奇。」人類有點驚訝:「我聽見了燃燒的聲音,這也是你的語言裡一種發生的方式嗎?」

埃利奧特:「是的。」

花尋:「我看到你喉嚨動了一下,但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也是一種發聲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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