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撞壞了,我還能好好坐這兒跟你喘氣?」
「也是,沈硯怎麼可能放過你。」
喻梨想起剛才站在車流里的驚恐,依然有點害怕,手微微發抖,眼底情緒黯淡。
隔了會兒,陸哲想起什麼:「姜北那孫子出軌,你打算怎麼處理?」
「沒想好,拖著吧,反正我在他那兒怎麼摔的,就得挖個坑,怎麼禮貌地把他給埋了。」喻梨說得沒什麼感情,仿佛知道姜北出軌時,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
陸哲樂了,忍不住捏捏她臉頰:「老子怎麼就喜歡你這睚眥必報、狠毒小氣的黑蓮花勁兒?」
「說明你心理變態,去掛個號吧。」喻梨沒什麼情緒的說,把最後一點酒喝完,「走了。」
「不再坐會兒?」
「不了,累,明天還有事,要早睡早起。」
「你一天天的,弄個小破公關公司跟玩兒似的,能有什麼要早睡早起的事兒。」
「掛號」喻梨轉身時說了一個口型。
陸哲正巧有電話進來,只留意到她走出的背影,也就看不到她嘴型,也聽不見她什麼說。
喻梨的寶馬壞了,拿去4S店修理,這才借了陸哲的路虎,這會兒在酒吧門口打了一輛專車。
夜色迷離,街燈把城市籠罩在一層活色生香的喧囂里。
她帶著微醺的醉意,腦袋靠著車窗,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是這樣的夜晚。
姜北是她男友,姜家私,平時挺囂張跋扈一人,動不動跟喜歡跟人裝逼,跟她表白的時候,卻跟二傻子似的,紅著耳根,透著股二哈的蠢萌勁兒。
喻梨就是因為他微紅的耳根心軟的,以為自己撿到什麼稀罕的純情大狗狗,被姜北的甜言蜜語哄著,又覺得兩個人,一個落魄千金,一個私生子,也算門當戶對,著了他的道,陷進去了。
一個月前,喻梨出差回來發現姜北睡了小模特。
那天是姜北生日,喻梨本來是想哄他,趕回來替他過生日的。
卻在酒吧門樓親眼看見他摟著長腿模特上了豪車。
「我差點兒真以為姜北要為喻梨那小婊子齋戒吃素了。」
喻梨拖著行李站在酒吧門口吹冷風,聽見他朋友說。
「吃個屁的素,也就喻梨看得緊,人一走,姜北還不是該幹嘛幹嘛。」他另一個朋友嬉笑了一聲,懷裡摟著個差不多的妹子,還捏了捏妹子的下巴,「走唄,咱也樂樂去。」
「不是說喻梨挺騷的嗎,一小破公關公司弄得風生水起,怎麼今天聽姜北抱怨了半天,似乎連口肉都沒吃上。」
「釣著唄,喻梨那小婊子的手段,估計跟她媽學的吧,真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笨蛋,小北就是不服那口氣,想睡了再分,不然還真傻得跟她結婚啊……」
喻梨這人吧,心思沉,沒有立刻上去跟姜北撕,而是偷偷查看了姜北的微信。
查完發現姜北為了她還是憋了一兩個月的,但一個月前,蔣靜姝不斷地發喻梨的一些消息給他,影影綽綽的暗示喻梨靠男人上位,當個公關全國跑,到處勾人,浪得一批。
姜北真信了,回的是:「那騷貨碰都不讓我碰,卻在外面跟別人勾勾搭搭,賤不賤!」
喻梨後來覺得自己是挺賤的,喜歡姜北那麼一世紀大傻逼,還TM是跟爛黃瓜。
但她想先收拾蔣靜姝,姜北一個連微信用電腦登錄都不會注意到的蠢貨,還不配她直接撕,她要慢慢弄死他。
喻梨那幾天實在是太生氣了,去酒店找蔣靜姝時喝光了一瓶自己在陸哲那兒存的酒。
她是擰著空酒瓶去的,酒精讓人上頭,當時滿腦子想的是:今天不撕爛蔣靜姝那個小賤人的嘴,她以後就不在這個圈子混了。
但開門的不是蔣靜姝。
沈硯大手撈過她的腰,把她壓在門板上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後來回想起來,沈硯那天也表現得不大正常,跟TM被人下藥了似的。
喻梨只掙扎了幾下,就樓住了沈硯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她腦子迷迷糊糊的,酒精的作用下,想起那天沈硯送蔣靜姝回來時,蔣靜姝眼底那抹欲拒還迎的嬌羞。
蔣靜姝不是老說她亂搞嗎,那她就搞給她看看!
喻梨光是想一想,身體裡的血液就沸騰了,那一瞬間,她隱約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遺傳了徐鳳芝身上的某些東西,醜惡的,卑劣的,又下賤又令人著迷墮落的……
但沈硯進入她的時候,喻梨就後悔了,她疼得一陣緊縮,沈硯還拍了拍她屁股,一雙眼睛被欲望染得通紅,薄唇咬著她耳朵,連聲音都帶著滿滿的色慾:「放鬆,沒被人弄過?」
她沒見過端正禁慾的沈硯那副樣子……
喻梨羞得無地自容。
她連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反正感覺渾身都被人碾壓了一遍,又疼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