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太噁心了,愛滋病早期什麼症狀啊。」都是一群玩咖,有的已經開始對號入座了。
「剛搜索了一下,前期會腹瀉、高燒、噁心、嘔吐……」
今晚腹瀉,去廁所拉了三次的姜北:「……」
那天晚上,姜北送喻梨回去,兩個人都喝了酒,請的代駕,坐在後排。
喻梨一邊漫不經心的刷著手機玩,一邊感覺姜北的身體都在發抖。
嘖,也就這點出息,喻梨想。
下車時,她仿佛壓根沒注意到男朋友情緒,甜甜的跟男朋友說了再見跟晚安。
沈廷屹夜跑回來。
在小區門口碰見笑容甜蜜的喻梨,他想起很多年前,喻大小姐捉弄人的時候,也是用這樣俏皮又嫵媚的笑意擋住眼底的惡意。
喻梨轉身時看見一聲運動裝的沈廷屹,下意識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已經半夜12點,沈廷屹這運動習慣,還挺特別的。
兩個人陸續進入小區,進入同一棟樓,同一部電梯。
沒有誰先開口寒暄。
對於喻梨這種社牛來說,自然是十分不習慣的。
想了想,喻梨忽然打破尷尬:「沈醫生,你是醫生,知不知道有什麼藥吃了能讓人發熱,反覆發燒啊?」
沈廷屹淡淡瞥她一眼,黑色運動服包裹著他遒勁的四肢,身上還帶著運動後些許薄汗:「哪種sao」薄唇把那個字咬得很刻意。
喻梨:「.……」
沈廷屹嗤笑一聲:「悠著點兒,也不怕撐死。」
喻梨:「.……」
結合下午喻梨胡亂找的藉口,沈廷屹誤會她又在跟他要什麼情趣藥物,邏輯上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但喻梨一張臉還是充血,漲得通紅。
她在沈廷屹眼裡,該有多欲求不滿啊……
然而她分明只是想讓姜北發個燒,符合某種病症而已……
沒隔幾天,圈內流言四起,姜家那個私生子,姜老爺最疼的小兒子,有可能感染了愛滋。
沈廷屹聽到這則傳聞時正好跟沈硯這群太子黨打球吃飯。
請客做東的正是姜家大少姜南,姜家做海外運輸生意,姜南找人牽線搭橋,好容易請出沈硯這尊大佛,一整個下午伏低做小、熱情諂媚,務必要將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但太諂媚也就顯得太功利,太浮躁,也太卑微,姜南做得再周到,飯局上也難免被人嘲幾句,提起他位置不穩,家裡還有個私生子虎視眈眈的事。
姜南多喝了幾杯,又被刺了幾句,藏不住話,一臉的不屑:「他算個什麼東西,不瞞各位,我那個便宜弟弟,最近聽說,染了髒病,沒得救,最近嚇得躲在家裡門兒都不趕出,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沈廷屹夾菜的手一頓。
猛然間想起在餐廳里遇見喻梨跟那個私生子吃飯的一幕,以及她電梯裡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野勁兒。
他一時心裡閃過很多東西,目光不自覺落到坐在主位的沈硯身上。
奢華的燈光下,沈硯眉目很淡,舉手投足間氣質疏懶,對這個話題似乎完全不敢興趣。。
整個局上都是看他臉色的人,於是有人轉了話題,又聊到生意場上,新出的一些政策。
散局的時候,沈硯接了個電話,沈挺屹離他近,隱約聽見是一道溫柔的女聲。
掛完電話,沈硯抬手鬆了西裝扣。
吃飯的四合院鬧中取靜、迎來客往,此刻華燈初上,門口樹影斑駁,兩人皆是長身玉立,偏氣質截然不同。
一個芝蘭玉樹、溫潤如玉,一個眉目桀驁、清貴霽月。
身後跟了一群陪宴的人。
沈硯拍他肩膀:「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沈硯比沈廷屹大兩歲,沈廷屹打小身體孱弱、大病小病不斷,按照沈家繼承人嚴苛培養的沈硯,對這個堂弟疼得跟什麼似的,要什麼給什麼,就連沈廷屹固執得想學醫,也是沈硯幫忙兜底,勸說沈廷屹父母的。
沈廷屹低笑:「當我小孩兒呢,哥你有事先走。」
沈硯還欲再說,喝得半醉的姜南趕緊上來:「當然是我負責把沈二少送回去,沈少,您忙您的。」
沈硯的勞斯萊斯已經開過來,司機恭敬的拉開後門,姜南諂媚得跟什麼似的,非要送沈廷屹,沈硯見沈廷屹已經坐進姜南的車,不再說什麼,彎腰坐入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