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還是需要修復原來的手機才能拿到,但是手機被忘在了方苒家。
喻梨思考怎樣才能拿回自己的舊手機,發現唯一的辦法是通過沈硯,但是她其實連沈硯的聯繫方式都沒有。
思來想去,要沈硯的聯繫方式,總覺得應該避開沈清和沈廷屹,於是喻梨唯一想到的人,只剩南佳音。
她給南佳音打電話時,南佳音正在給姑婆挑禮物。
沈硯母親過兩天生日,算是家宴,只是簡單的吃頓飯,南佳音在討好長輩這點上十分得心應手,於是約閨蜜一起挑禮物。
看到是喻梨的電話,她還有點奇怪,但想起喻梨當初忽悠她怎樣拿捏未婚夫許池,以為她又來忽悠她,於是接起來便說:「喻梨,我跟許池已經解除婚約了,你可別想再跟我推銷你的公關套餐。」
喻梨:「那恭喜你啊,遠離渣男,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事。」
南佳音就撇撇嘴:「你找我還能為什麼事,不會是上次宴會的事吧,喻梨,你都把顧甯推下水了,你還想怎麼樣,我那天又沒取笑你,你說你報復心怎麼那麼重,你不會為這個找我麻煩吧,我告訴你,你休想,顧甯還等著收拾你呢,你最好別再惹上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我就告訴我表舅舅,讓我表舅舅收拾你!」南佳音軟趴趴的威脅道。
把喻梨逗笑:「好吧,那你直接讓你表舅舅收拾我吧,你表舅舅的聯繫方式發我一下。」
南佳音:「.……」
她忽然又想上次撞見喻梨跟沈廷屹吃飯的事:「哪個表舅舅?廷屹舅舅,喻梨,你別不要臉,我廷屹舅舅絕不會看上你,你少打他主意。」
喻梨不知道她為什麼扯到這個,皺了皺眉,再次打斷她:「沈硯的聯繫方式,給我一個。」
南佳音簡直驚訝極了:「……喻梨,你還對我硯舅舅不死心呢!」
喻梨忽然覺得,找南佳音可能是個錯誤,她有點頭疼,但是還是解釋道:「別的事情,佳音,麻煩你幫個忙好嗎?」
她一下軟了語調,有點求人的意味,像是在南佳音心坎兒上撓了一把,南佳音怪不自在的:「可我硯舅舅要是知道我私下給你他聯繫方式,他會打死我的。」
「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心地善良又貌美如花的小仙女佳音,肯定會幫忙的對嗎?」
南佳音把沈硯的私人號碼發過去時,才反應過來,草,喻梨這個死妮子,也太會撒嬌了點。
蔣靜姝陪沈硯參加一場商務應酬。
那天晚宴過後,沈硯聯繫姜靜姝頻繁了點,破天荒的,也會帶蔣靖姝參加一些私密聚會,仿佛一種變向公開。
蔣靜姝心裡如同揣了一隻珍貴的小兔,七上八下,怦怦直跳,雖然沈硯待她依然舉止規矩,沒什麼變化,但出入的場合里,她儼然是太子爺正牌女友的待遇,無人敢為難,有的只有客氣恭維。
沈硯參與的一些場合,大佬雲集,席間,男人們聊的都是國家政策,商業投資領域,蔣靖姝聽得半懂不懂,只竭力扮演好花瓶角色,乖巧替沈硯布菜,但每晚回去,徐鳳芝會讓她復盤沈硯最近接觸過哪些人,以及聊天內容。
蔣靜姝煩不勝煩,徐鳳芝卻提醒她,蔣家商超資金流斷裂的事情,很有可能捂不住,再不用剩餘的錢翻盤一把,她蔣家小姐的風光是真的怕保不住。
許志恆手握巨額財富,又是華爾街著名投資聖手,從那場宴會開始,無數名流投橄欖枝,尋求合作意向。
今日,許志恆也在,蔣靜姝坐在沈硯身側,已經儘量去記憶他們散亂的聊天內容,但她實在記不清,只能偷偷用手機錄音。
沈硯送她回去時,錄完音的蔣靜姝因為心裡有鬼,有點坐立難安,且她今日穿了一雙品牌新鞋,再昂貴的鞋子,第一次穿也總有磨腳的時候,蔣靜姝忍著磨腳的疼,坐在沈硯身邊。
豪車駛過車水馬流的街道,窗外夜色繁華,沈硯在車內看一份文件,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過了會兒,他接了通電話,蔣靜姝聽他聊起公事,且似乎與許志恆投資方向有關,正好是徐鳳芝讓她留意的部分,蔣靜姝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沈硯卻在打電話時,瞄到她不太自然的腳踝,因為磨腳,已經破皮紅腫,令她不能再淑女得將傷口陷進鞋子裡。
沈硯的目光投過來,蔣靜姝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但沈硯目光疑惑,長久地落在她傷口上。
蔣靜姝有點不安。
掛完電話,沈硯忽然說:「腳受傷,怎
麼不說?你很能忍嗎?」
沈硯說這句話時,盯著她的腳踝若有所思,明明只有她們兩個人,蔣靜姝卻有種奇怪的,沈硯好像不是在問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