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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詫異,但仍舊在飯桌上禮貌回應大伯的問題,表示自己目前在科室待得不錯,工作很順心,不需要大伯再去費心思安排什麼,又提醒大伯跟大伯母今年應該抽空去做體檢了。

一場家宴吃得很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伯跟大伯母之間的氛圍就變得極為詭秘,客氣生疏到另外人都能輕易感受得到,有大伯在的場合,大伯母話總是更少,就連今晚生日,大伯溫和問起旗袍定得怎麼樣,大伯母也只簡單回應了句:『定好了』。

還是清姐插話:「定了好幾件,母親做了三套,我也厚著臉皮做了一套,佳音跟二伯母分別挑了一套,樣式很不錯,媽喜歡的。」

儒雅的大伯便又欣慰地重新動筷:「喜歡就好。」

飯後,許佑送上給外婆的生日禮物。

小傢伙話還說不圓,已經會彈鋼琴,像模像樣地給大伯母談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大伯母臉上好容易露出點笑容。

沈二太太私下拽著他胳膊,嚴厲道:「今晚回家住,有話問你。」

沈廷屹有些不解,但母親不肯多說,直到南佳音又頂著一張便秘臉說找他有事。

南佳音支支吾吾地將他帶到花園,頗有些尷尬地朝他笑,說:「廷屹舅舅,我給你免費分享一個八卦吧。硯舅舅今天下午把蔣靜姝帶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家長的意思,大家都挺驚訝的,大伯母客氣的讓人坐下看了會兒秀,結果一結束,又客氣地當著大家面說今晚是家宴,不好留外客,讓蔣靜姝走人了,蔣靜姝當時的臉色特別搞笑,但沈硯舅舅沒有多說什麼,蔣靜姝就只好灰溜溜走人。你說硯舅舅對蔣靜姝什麼意思,認真的麼?」

沈廷屹笑了笑,敲她額頭:「你敢八卦你硯舅舅?」又說,「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我看你一晚上看我很多次,一臉內疚的小樣兒,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南佳音捂著被敲痛的額頭,可憐巴巴的:「那我都跟你分享八卦了,就算跟人說了你的八卦,你也不許怪我。」

「我什麼八卦?」月色下,沈廷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目光清明。

南佳音破罐子破摔,乾脆道:「對不起廷屹舅舅,我那天看到你跟喻梨約會了,你還笑得可開心了,我從來沒看你笑得那麼舒展過,我就沒忍住把這個事跟姑婆講了,還,還把照片發給她了。」她小心翼翼瞅著沈廷屹臉色,像是害怕他發火,但又實在忍不住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所以,廷屹舅舅,你是不是喜歡喻梨?不不不,是不是喻梨死纏爛打得追你了?」

出乎意料,沈廷屹居然沒生氣,但也沒回答她問題,只是平靜問:「什麼照片?」

南佳音就摸出自己手機,拿給沈廷屹看。

沈廷屹看一眼,心想,原來我看她是這樣心悅的眼神啊,他單手插兜,微笑說:「拍挺好的,也發我一份。」

南佳音:「.……」

走之前,沈廷屹特意坦蕩地回答她:「還有,不是喻梨死纏爛打追求我,是我對她糾纏不休,因為很喜歡。」

南佳音:「.……」

沈廷屹沿著磚石路走了沒幾步,便碰到在亭子裡吸菸的沈硯。

月色皎潔,整個庭院像是籠了一層薄紗,涼亭的燈也帶著也是古式,光線亮堂,沈硯的半個影子倒影在一旁湖泊里,被粼粼湖面攪得宛如一張水墨畫。

沈廷屹抬腿走過去:「哥。」

沈硯便看一眼面前棋盤,說:「殺一局。」

沈廷屹:「行。」

沈硯順手將菸頭捻滅在旁邊煙缸里。

擺子的時候,沈廷屹提起:「最近好像經常看你抽菸,我記得哥戒了一段時間。」

沈硯執黑子,落子後說:「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戒。」

沈廷屹目光從他臉上落在棋盤上,笑了笑:「但是哥一向自制力超越常人,記得以前學棋,師傅老說我心不沉,棋不定,哥總是被誇的那個,師傅說依哥的個性,想做什麼事都一定能成。」

沈硯淡淡一笑,又落下一子:「心不沉,也學不好醫,師傅看錯了,你的個性,跟你下棋倒很像,有時看似沒什麼章法,但都是謀定而後動。」

「再深思熟慮,也總是輸給哥。」

「我們之間,輸贏不重要。」沈硯落子猶豫一秒,沒有進攻,選了守黑子,「搬出去住,還習慣?」

沈廷屹看一眼棋局,黑子退守,不是沈硯慣常的棋風,似乎因為說自己總是輸,沈硯有意相讓。

沈硯總是這樣,從小到大,因為自己身體差點,他便習慣性讓自己。

「沒什麼習不習慣的,國外的時候也一個人住。」沈廷屹這次沒退讓,白子開始攻擊,「哥不也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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