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早已親眼見識過他深厚的靈力,可作為一個剛剛找到師父的小花,自然對師父都是崇拜和好奇, 很想知道狼妖是怎麼做到的。
狼妖又帶著他的手在自己胸膛處摁了摁, 語氣中還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疼。」
時綾十分擔憂地皺起眉頭, 連忙問道:「是這裡嗎?」說完他用指尖抵在狼妖的心臟處。
「嗯。」
他那時一直在生悶氣, 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然而心臟突然的絞痛強迫他回過神來,心底頓時升起不安, 猛地一轉頭,身後哪還有人影。
生氣也轉為了害怕和急切,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跑了回來。
而且越是接近地上坐著的那抹紅影,心就更加疼得越發厲害,直到舔上時綾手上的傷口時才有所緩解。
此時此刻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甚至慢慢癒合了,可他的心還是有一陣陣的鈍痛。
狼妖心中有個猜想。
為了得到結果,他小心地將時綾抱到懷裡,在時綾呆愣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將礙事的腰裙推到胯間,又捲起薄如蟬翼的裹褲,露出裡面修長雪白的雙腿。
即使不是第一次見到,可看到的一剎那還是眼瞳一縮。雖然已經極力克制,還是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口水中還摻雜著時綾的血的滋味。
初見這個凡人時,在他短暫的記憶中,似乎是第一次聞到那股在當時令他噁心的氣息。
他真的很厭惡,厭惡這個凡人,厭惡他身上詭異的味道,更厭惡他的血腥氣。
可當真正舔上的那一刻,他頭皮發麻,心底生不起一絲絲的排斥,只覺美味至極,甚至興奮到尾巴都翹了起來。
原來他是喜歡的。
本無暇筆直的腿上分別腫起了兩個大包,紅得發紫,他收起爪子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懷中蜷縮著的小人立馬倒吸一口涼氣,疼得臉都扭曲了。
見狀他轉而將手托在時綾腿彎處將其微微抬起湊近鼻子,看著腫得愈發嚴重的兩個鼓包,他仿佛聞到了疼痛的氣息。
他的心也一樣。
時綾看著逐漸貼近的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內心有些忐忑,不過並不是怕狼妖會傷到他,而是這次摔得似乎真的很嚴重,方才狼妖明顯已經很輕很小心了,可觸碰到時還是疼得他冷汗都冒了出來。
「小狸。」他忍不住喚道。
狼妖聞言停住了動作,湊過來蹭了蹭他臉,長長的鬍鬚掃過他脖子,時綾被弄得有些癢,咯咯笑著推了推他,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
見他沒有那麼怕了,狼妖這回沒再猶豫直接舔了上去。
濕滑舌頭包裹住高高腫起的膝,時綾先是本能地瑟縮了一下,發現真的一點痛感都沒有後便不再閃躲。
靈活的大舌熟稔地遊走在傷處,狼妖舔得非常認真,也十分享受,壓在心底的氣悶徹徹底底消散的一乾二淨,尾巴一搖一搖,從遠處看就像是個被主人獎勵後很高興的大狗。
事實也差不到哪去,時綾無處安放的手正拽著他脖子上的布條,也只有時綾這樣「牽」著他的時候,才有歸屬感。
布條上都是香味,隨時隨地都能放在鼻子上聞,以至於他永遠都不想讓時綾知道他的傷好了,只有這樣才能將它順理成章地留在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狼妖依舊不厭其煩地耐心幫他療傷,滋滋的水聲一刻也未曾停過,時綾腫起的包也消了下去。
等舌頭離開時,他的膝處已然恢復如初,上面僅沾染了些晶亮的口水和狼妖沒控制住咬出來的幾個小牙印。
時綾試著動了動腿,鑽心的痛感完全消失了。
他高興地一把抱住了狼妖,怕蹭到狼妖脖子上的傷,於是把臉貼在了他胸膛上,聽著已經平穩的心跳,問:「那你還疼嗎?」
狼妖沒有立馬回應,而是仔細感受著。
他的猜想是對的。
他和這個凡人連在一起了。
看著懷中人憂心的模樣,惡狼很想告訴他自己的發現,可腦中想的很好,到嘴邊時卻磕磕巴巴說不出來。
時綾坐直身子耐心地等著他說,可剛學會說話的笨狼根本說不出太多,無奈之下只能地指了指時綾滿是口水的腿。
時綾以為他是在問自己的傷有沒有轉好,點點頭,「不疼了,小狸真厲害。」
狼妖又一次帶著時綾的手來到了自己的胸口,也學著他的話回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