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謊言,時綾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咬了咬唇,聲音細若遊絲:「你……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一直在看你。」男人答的很快,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腳背。
時綾被激得臉更紅了,這才想起,整個仙界,除了靈界以外,魔界天界和各族都有夜視之能。
他趕忙垂下頭想藏起自己慌亂無措的神色,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心裡亂成一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小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別看了。」
「為什麼?」男人問。
時綾又動了動腿,發現依然掙不開束縛,沙啞著嗓子說道:「我不認識你。」
此話一出,男人好半晌沒有回應,就在時綾以為他是不是生氣了的時候,只聽男人的聲音里夾雜著明晃晃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說:「可我認識你。」
「那、那你是誰?」時綾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無聲無息嚇了他好半晌,又一直抓著他腳踝不放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男人壞心眼地隔著里褲捏了捏他的腿肉,話鋒一轉:「我給你揉了這麼久,不給點獎賞?」
力道不輕不重,卻讓時綾頭皮發麻。
「我……我也沒讓你給我揉。」男人的厚臉皮讓時綾有點氣,但面上始終不敢顯露出來,生怕被看到。
男人輕輕將他的里褲卷至膝處,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我就不告訴你。」
時綾被他的無恥氣得眼熱,卻又沒法子,腿一直抬在半空已經有點酸了,可作亂之人偏不放開。
「你怎麼這樣?」時綾扭動了一下身子,希望能喚起男人的一絲憐憫之心,於是囁嚅著委屈開口:「我腿酸了。」
話落,男人捏他腿肉的動作一頓,緩緩道:「嚴重嗎?」
聽男人這麼問,時綾不禁心中一喜,慌忙點點頭,「嗯嗯!很嚴重,還很疼很疼,你放開我好不好?」
本以為男人還是有點同情心的,不然為何會問他嚴不嚴重,可下一刻,就聽男人悠悠說道:「可我不想放怎麼辦?」
時綾被牽制著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就連腰都開始疼得他眼皮直跳,聽到男人說了什麼後心一下涼了半截。
再開口時,不自覺帶上了哀求,哽咽道:「求求你了,那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我不是說了?給我點獎賞……」男人滑向他的腿彎,「我不但會放過你,還會告訴你我是誰,如何?」
縱使男人的話語很誘人,可時綾此刻仍尚存一絲理智,呆呆地順著男人的話試探問道:「你要什麼?」
說完,水床忽然晃了一下,身下也響起水波蕩漾的咕嚕聲,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挲的響聲,男人又挨得近了些。
「很小的獎賞。」
時綾眨了眨眼睛,還是不理解男人說的很小的獎賞究竟是何物,不過他現在一無所有,不管是珍稀的物件或是修為,所以不信男人還能從他身上拿走什麼。
時綾閉著眼睛破罐破摔道:「好吧,那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真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問道。
「嗯。」時綾咬著唇聲音發悶,哭喪著小臉可憐兮兮地掙了掙腿,「只要你把我的腿放下來,要什麼都行。」
男人的指尖輕輕划過他的小腿,帶來一陣微妙的感覺,隨後竟真的把他的腿穩穩放在了床榻上。
時綾長舒一口氣,正欲曲膝緩解一下,可剛離開他腳踝不久的大掌又重新覆了上來。
「為何又來抓我,你怎麼一點也不守信。」時綾瑟縮一下,控訴道。
男人不禁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忍著笑耐心回道:「你只說讓我把你的腿放下來,沒說讓我鬆開你,我怎麼不守信了,嗯?」
聞言,時綾也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男人說的那麼回事,氣勢一下虛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只得飽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冤枉你。」
「我原諒了。」男人聲音溫潤如玉,不緊不慢地接了一句。
時綾脫口而出給男人道歉時還不覺有什麼,可仔細想想就有些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哪裡怪。
他咬著嘴裡的軟肉,看著許久也再沒有任何動作的黑影心中不由得開始好奇,沒忍住問了一嘴:「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啊?」
等他說完,那道黑影仿佛得到了某種允許,緊接著,他腳背便被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唔,你……」時綾嚇了一跳,當即便要把腳抽出來,「你做什麼?」
或許是他的抗拒,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說出的話含糊不清:「我在拿獎賞。」
時綾感受到腳背上傳來的熱意和震顫,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臉都白了,嗚咽著試圖喚回男人的理智:「很髒,別親了。」
「不髒。」男人嘴上動作不停,溫柔地在時綾腳背上落下一個接一個吻,「綾綾哪裡都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