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綾本是站在瀟澈與雲塵二人之間,聽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他名字,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紅影便出現在他眼前,將他緊緊抱住。
結實的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腰身,冰涼的薄唇在他臉上蹭著,嗓子沙啞帶著哭腔:「綾綾,我的妻……」
可還不等男人再說些什麼,瀟澈便暴跳如雷地將其拉開,可男人抱得死緊,似乎想把時綾融入血肉。
聽了男人痴迷的話語,瀟澈怒極反笑,揪起男人的衣襟緊握著拳頭上去就是幾拳。
時綾嚇得腿都軟了。
時綾懼怕的神色被喻珩盡收眼底,所以他沒用法術,也沒反抗,只是緊緊抱著他,任憑瀟澈如何捶打就是不鬆開。
「鬆手!」瀟澈吼道,「你也配叫?」
齊淵壓根沒料到瀟澈膽大到如此地步,而且鮫王竟不還手,一時愣在原地。隨後便聽到喻珩嘶啞開口道:「拉開他。」
喻珩畢竟是他的主子,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管怎麼說也得先聽主子的吩咐,於是上前阻止。
雲塵冷冷地注視著一切,沒去管瀟澈,更不可能去管齊淵,而是默默施法擊中了鮫王困著時綾的手臂。
畢竟他的雌性還在鮫王懷裡,他怕連同雌性一起傷到,所以只用了小法術。
鮫王手臂一麻失了力,眼睜睜地看著時綾被另一個雜碎拉走,他痛苦地說道:「綾綾,綾綾!!!」
瀟澈眼睛猩紅,又是一拳,瘋喊道:「是你把他綁走的!」
大殿的仙者聞聲也紛紛趕了過來,王宮裡的所有侍衛仙侍也聚集在此,震驚地看地上不顧一切廝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沒了時綾,喻珩才慢慢清醒過來,看到壓在他身上男人的臉,長得一臉媚像令他作嘔,暴怒而起,吼著:「你個雜碎!!」
兩個男人似乎不屑於用法術,只想憑藉拳腳與對方一較高下。
喻珩目眥欲裂,眼前的瀟澈和另一個雜碎會是他永生永世最恨的人,他邊打邊怒吼:「他是我的妻!我的!我的!!!!」
瀟澈的心早在時綾逃跑那日就粘上了他,已然徹底將時綾放在他那雖早已糜爛不堪但還僅剩的一點完好乾淨的心尖。看到時綾又一次穿上嫁衣,他就已經像是被激怒的凶獸,此刻見到罪魁禍首,更是憤怒到渾身血液倒流。
「一條海里的臭魚,真是好不要臉!你也配!一身腥味!」
兩個男人在地上像瘋狗一般互相「撕咬」,恨不得將對方打到粉身碎骨萬劫不復,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勁兒,都要送對方去見閻王。
「雜碎,你算什麼東西,敢與本王爭!」
「他是我家的小花!奪人所愛,這就是堂堂鮫王幹的事?卑鄙!」
瞧著風度翩翩,可嘴裡卻說著各種惡毒的詛咒,詛咒對方的下場有多麼多麼悲慘。
時綾被雲塵抱在懷裡,哭得淚眼朦朧,勸道:「不要打了……」
聽到時綾悽慘的哭聲,地上的兩個男人停住了拳頭,可看到他正被雲塵抱在懷裡,兩個男人一同從地上爬起,對著雲塵就是一通揍。
「雜碎,敢碰我的妻!」
「蠢蛇,他是我的小花!」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二人纏鬥一下成了三人互毆,拳拳到肉的悶響聽得膽戰心驚。
「兩個雜碎,本王喜歡綾綾時,你們還不知道在哪縮著化形!」喻珩對著他們分別打了一拳。
齊淵在一旁拉了好半晌,沒拉開不說,還挨了好幾拳。
時綾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無數雙眼睛此刻都盯著他,他窘迫又羞臊,跌坐在地垂著頭。
「我還以為鮫王多厲害,原來就是條臭魚,綁了我家的小花,還綾綾,你不配這麼叫他!」瀟澈喊。
雲塵喉間擠出一聲悶哼,道:「我的雌性。」
四周圍著的侍衛像是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王上被打了,火急火燎紛紛上前將三人拉開。
無數雙手一下便將打得不可開交的三條瘋狗給分開了。
三個男人臉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可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喘著粗氣不顧臉面地躺在地上。
時綾跪爬過去安撫兩句這個又得去安撫另一個,三個人眼看又要為他跟誰話多說了幾句再次打起來,時綾焦頭爛額,無奈地快要暈過去。
「阿珩。」時綾抽泣著喚著地上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