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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夜胸口悶得慌,心也酸得不行,他一把扣住時綾的手腕,問:「那你心裡有沒有別人?」

「別人?」時綾茫然地眨了眨眼,一臉困惑,「還請仙尊明示。」

澤夜不露聲色地往窗外瞥了一眼,沒回時綾的話,而是又像死屍一般躺下了。

他的這副人形皮囊和時綾相見的實在是太晚了,以至於在時綾心裡,不用說,地位定是不如那個油嘴滑舌滿口謊言的。

澤夜心裡酸溜溜,又一聲不吭生起了悶氣,任憑時綾說什麼他都閉著眼睛不回應。

「仙尊您放心吧,肯定還會有其他法子的。」時綾緊緊握著澤夜的手,說了一大堆安慰他的話,說等明日恪謹裴逸風和荒炎回來了,一起想辦法,讓他不要難過。

時綾其實還是不太相信弟子喜歡上師父就能醫好心病,他覺得澤夜或許是病糊塗了,又或是聽了仙界誰的什麼瘋言瘋語。還是得找些精通醫法的正經大仙來看看為好,這麼胡鬧下去萬一加重了病氣就得不償失了。

房門打不開,時綾知道是澤夜不讓他走,不過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誰得了病都希望床邊能有個人陪著,所以時綾就寸步不離地坐在榻上守著澤夜。

病入膏肓的人身子脆得跟紙差不多,臥床不起整日昏睡,澤夜為了不讓時綾起疑,索性硬著頭皮裝到底,愣是一下沒動彈過。

他有點後悔編出那個愚蠢至極的幌子了。

澤夜本就披頭散髮,這會頭髮已經亂了,時綾手比腦子快,伸手用指尖一下下貼心地為澤夜理著凌亂的髮絲。

然而「高高在上」的刻薄狐狸就是如此好哄,時綾只是給他梳了梳頭髮他就已經感動的止不住發抖了。

這是不是說明……

小花精心裡還是有他的一點點位置的?

時綾注意到澤夜的唇瓣抖著,以為他是難受透了,在忍哭,畢竟他忍哭時唇瓣就會像這樣發抖。他小心替澤夜掖好被子,像哄孩童那般輕拍著澤夜的身子,柔聲道:

「仙尊,別害怕,弟子陪著您。」

時綾聚精會神陪了澤夜一下午,澤夜也裝睡裝了一下午,到了深夜,時綾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頭一歪一歪,最後緩緩倒在了澤夜身邊,儘管在睡夢中也將澤夜錮得死死的,生怕他想不開一樣,細瘦的胳膊隔著被子摟著他的身子。

澤夜肯定不會任由時綾躺在外面,萬一染了風寒怎麼辦?

「病入膏肓」的狐狸轉眼就變了個樣,小花精與他同榻而眠,他歡喜得容光煥發,看不出半點快「死」的樣,一把將時綾攬進了被子,小心抱著他,仔仔細細掖好被角。

時綾晨間被瀟澈的話語嚇得六神無主,雖然誤會解開了,可是又哄又安慰了他得「重病」的仙尊幾乎一整日,時綾累壞了,睡得很沉。

澤夜卻氣得毫無睡意。

這兩日澤夜醋可是沒少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不過,他不會強行讓他們分開,畢竟他才不是那種躲在陰暗之處使壞的卑鄙小人。

挑撥離間算什麼本事?

澤夜要讓時綾心甘情願地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像那個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的「山匪」,依舊用一些見不得光的可笑手段。

天剛蒙蒙亮,宅院外就響起裴逸風歡喜又急切的呼喊:「時綾!」

他急不可耐地一把推開時綾的房門,入目便是有些凌亂的床褥,顯然是被睡過了,可房裡卻空蕩蕩的。

「人呢?」裴逸風急了,轉身就往別的廂房沖,恪謹和荒炎神色也微微一變,跟著快步找了起來。

裴逸風挨個踹開房門,每個廂房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邊找還邊喊著時綾的名字。

「時綾!你到哪去了?」

荒炎也擔心他小師弟的安危,一大早的,不在自己房裡睡覺,這是跑哪去了?總不能是在仙尊房裡睡著呢吧?

這個猜想剛冒出來荒炎就立馬打消了,仙尊向來不近人情,哪會容人在他榻上睡覺?

三人將宅院裡里外外翻了個遍,連灶房和燒火的爐子裡也沒放過,各個角落都沒見到時綾的蹤影。裴逸風被澤夜罰怕了,在澤夜房門外猶豫片刻才硬著頭皮輕輕叩門:「仙尊,小師弟不見了!」

屋內,忍了好一會的澤夜恨不得跳起來把裴逸風皮扒了,正欲開口,懷裡的小花精突然蹭了蹭他的胸口,眼看就要醒了。

澤夜手忙腳亂鬆開環在時綾腰間的手臂,動作極輕地往床里挪了挪和時綾拉開距離,他昨夜特意將被子都裹到了時綾身上,現在還挪了地方,勉強搭到了一點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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