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得到褚夜行好像有些不開心,但是……這傢伙有什麼資格跟自己不開心?
他故意道:「對啊,有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包養過小o,我不把人往床上帶,我還包養他做什麼?」
褚夜行不說話了。
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錦衣應愚莫名有點掛不住臉皮,清了清嗓子,正準備澄清自己並不是個仗著有錢就肆意玩弄Omega的惡人——
卻聽到褚夜行低聲道:「是那天來找您的Omega麼?」
「啊,對,就是他。」錦衣應愚拍了拍他,「逗你的,我和他沒到那一步,我還不至於對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年輕下手。」
「真的?」
「愛信不信。」錦衣應愚心說我跟你解釋個什麼勁,但是考慮到這傢伙畢竟剛剛救了自己一命。
他撥了撥光腦,打開懸浮投屏:「時間還早,咱們看會兒電視吧?」
褚夜行乖巧道:「好,我沒看過電視。」
唉,小可憐。
錦衣應愚攬著他,只覺得自己的保護心逐漸泛濫。
他隨意點開了一檔節目——
是檔佐伊斯的選秀綜藝節目,名叫【偶像藝術生】。
好巧不巧的,艾維斯是導師之一。
錦衣應愚這才想起來,艾維斯好像和自己提過,要回國參加綜藝……原來就是這檔?
褚夜行的聲音幽幽傳來:「哥,您介意換一個嗎?」
「為什麼要換?」
「我不太喜歡這位艾維斯先生……畢竟他是我的競爭對手。」
「你和他能有什麼競爭。」錦衣應愚嘴角一抽,「就看這個。」
褚夜行:「……哦。」
很快,第一位選手帶著畫板上台了——
「諸位導師好,我是學畫時長兩年半的個人藝術練習生。擅長起稿、勾線、上色。」他一打響指:「Sketch!」
隨著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他開始了充滿張力的表演,頗有抽象派之風格。
錦衣應愚:「……」
錦衣應愚乾巴巴地:「好吧,我們還是換一個吧。」
他不是很懂佐伊斯人,真的。
他能感覺到褚夜行也頓時高興了,氯仿的信息素似乎都變得雀躍了起來。
錦衣應愚換了一個節目——
第二個正好是玄洲的綜藝,【審計去哪兒】。
參加的素人審計需要通過重重關卡,找到被藏匿的帳本。
此刻正在根據關卡要求比拼打算盤。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算盤聲,錦衣應愚看得津津有味。
褚夜行:「……」
好吧,其實他也不是很懂玄洲人。
錦衣應愚看得挺得勁兒,眼見著有一組終於要找到傳說中的帳本了,褚夜行卻突然湊到了他的臉龐。
「你做什麼?」錦衣應愚下意識地伸手想把那顆腦袋撥到一邊——
但是褚夜行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哥,」褚夜行認真道,「我會努力考到會計證的,到時候……我可以取代那個斯維斯,當您的玩物嗎?」
錦衣應愚該慶幸自己沒在喝水,不然他肯定會被嗆到。
不過介於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錦衣應愚還算鎮定:「有志氣是好事……但是能請你把志氣用在該用的地方上嗎?」
褚夜行彎了彎唇角,又躺回錦衣應愚懷裡,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就當您答應了。」
錦衣應愚:「在我說,『我不會對二十來歲的小孩兒出手』這句話之前,你敢這麼說麼?」
褚夜行乖巧地沉默了。
錦衣應愚:「……」
他無端的有些頭疼,徹底看不下去綜藝了。
第14章 「惡」念
是夜,當兩人洗漱完畢後,又躺回了同一張床上。
明明都知道似乎有些不妥,但卻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似乎只要裝作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就可以當做理所當然。
如果一個肥皂泡過於夢幻迷人,那就不要戳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