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底有些緊張,但是褚夜行卻依舊沒有鬆口:「真的沒什麼。」
是啊,真的沒什麼。
錦衣應禮不過是說了一些他根本無法反駁的事實罷了。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而無能的Alpha。哪怕他願意在下雨時為錦衣應愚撐一把傘,但是如果面對的是狂風暴雨,這一把傘根本毫無用處。
他不知道怎麼對錦衣應愚開口。
但即便他不說,也不與對方對視,但是眼中不經意地泄露出的些許情緒依舊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錦衣應愚靜靜地看了他片刻,突然道:「停車。」
褚夜行一愣,很快照做,在路邊停下:「哥?」
現在離城區還有挺遠的距離,加之此刻時候已經較晚了,整條馬路上除了他們,看不見別的車輛。
周遭甚至連一個商店都沒有,只有一片片田野,唯有遠處可以看見農家星星點點的燈光,是字面意義上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錦衣應愚居然在這裡突然叫他停車……
這顯然不同尋常。
本就有些心虛的褚夜行頓時愈發緊張了,他看著身邊人:「哥,您要做什麼?」
錦衣應愚沒有回答,逕自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而後,他開門下車,在褚夜行忐忑不安的目光中走到他這一邊。
而後——
錦衣應愚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探出手一按座椅調節的按鈕,直接將駕駛座的座位放倒下來。
猝不及防從坐著變成躺著的褚夜行:?!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錦衣應愚便一低頭鑽進駕駛室,準確無誤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褚夜行:??!!
他咽了咽唾沫,望著騎在自己身上的Alpha男人:「哥?」
他不敢與錦衣應愚對視,目光落在了對方泛紅的耳尖上。
但是身上的人可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錦衣應愚捏住他的下巴:「看著我。」
對方輕笑一聲:「你平時不是非常膽大妄為,花樣還很多麼?怎麼,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實踐一些新的小花樣,又不敢了?」
褚夜行聽懂了他的暗示。
到底是年輕的Alpha,他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他抬起手,撫上了錦衣應愚的腰:「哥,您的意思是……」
散發著芍藥花香的Alpha面色有些紅,但笑意卻恣意依舊:「怎麼,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
這已經夠明白了。
褚夜行攬住錦衣應愚的腰,一個翻身,兩個人便掉轉了位置。
他動作急切地解開面前人的腰帶,卻被輕輕拍了拍手。
錦衣應愚輕咳一聲,面色更紅了幾分:「我的衣服口袋裡有,嗯……」
褚夜行聞言,伸手去探他的口袋,果不其然從中摸出了些成年人用的小玩意兒。
他看著眼前的人,低聲道:「哥,您是不是早就想——」
「別瞎說啊,我可不像你,滿腦子都是過不了審的東西。」錦衣應愚撇開臉,「我這不是怕你又和那天在檔案室里一樣,突發奇想地要幹壞事麼?提早備上,有備無患。誰叫我最疼你了呢?」
「嗯,您最疼我了。」褚夜行低下頭,抿著他泛紅的耳垂,低沉的聲音撩撥著懷中人的心緒,「可是真的只是怕我幹壞事麼?還是說,哥你希望我這麼做?」
錦衣應愚不由得笑了,他抬起手攬住身上人的脖頸,難得主動地吻上對方:「知道就好,別戳穿我。」
唇齒相依間,錦衣應愚有些含糊地開口:「別忘了,你是我的人,只能聽我的。其他人不管和你說了什麼,都去他們的。」
他懶得追問錦衣應禮到底同自家小狗說了什麼,因為不用想都知道,想必是些不中聽的話。
既然不中聽,那就別聽,左耳進,右耳出,他家小狗只要聽他的話就夠了。
……
沒有行人的道路邊,低調的黑色豪車在微微搖晃著。車內的燈已然關了,偶爾有幾輛車載著著急歸家的旅人迅速駛過,也不曾注意到這輛車分毫。
車外夜色漸深,溫度也愈發變得寒涼。但是車內的溫度卻愈發升高,水蒸氣在車窗內側凝結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像是給車窗蒙上了一層輕紗。
突然,這層「紗」被人「扯」破了——
一隻骨節修長,極其漂亮的手按在車窗上,落下一個掌印。
但很快,這隻手又被人抓住了手腕,最後無力地垂下,只留下幾道印痕。
……
許久之後,雲收雨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