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知是打架還是玩鬧的動作,很快遮蔽全無,崔嫵想蹲下抱住自己,可謝宥不讓,二人似逃托重繭,抱在一起。
那女子的墜團兒、男子的身軀,二人迥異卻同樣漂亮的線條,因為擁抱緊壓成一線。
「嗯——」他喉中低吟,崔嫵怕得很。
在淨室行事已經讓崔嫵驚訝,而後,謝宥的惡意更是一點點顯現。
崔嫵被調轉得背對了他。
「阿宥,我不要……」她想要擁抱、要關心、要寵愛,不肯像獸一樣,屈服於只為了本能和繁衍而發生的草率勾連。
可謝宥就是喜歡,像獸類一樣,它們遵從最簡單的規則,這是獸類對自己的雌獸完全的占據、擁有,不會有任何不對,不需要商榷的交並,他一想到,炙杵便翹起了船頭。
「不跪也好,這樣更好看。」
崔嫵正想說話,迎接她的是莽撞的摶入。
「啊——嘶……」被不屬於自身之物進犯,崔嫵只想罵人,本就堅燙的陽貨,在突突長大,逼得她像上岸的魚兒想掙脫開去。
謝宥怎麼會讓人再跑了,雙臂鎖住了她,崔嫵微微離開了地面,腳尖點地,很快只剩了他一個支點,只能攀扶。
她確實很美,落去了繁衣,桃白光潤的線條漂亮乾淨,後仰枕在他肩上,身軀雲橋般的流暢,搖搖飽墜的團兒打破這一線流暢,那團兒落在謝宥掌中,又是另一番盛景。
「阿宥,我、我站不住。」崔嫵抱怨,回頭看他。
謝宥披散的頭髮松松低束著,瞧著不帶一絲感情,那腰腹,隨著身軀收力而明顯,美而強健。
聽到崔嫵求饒,他微仰著頭,垂目的樣子似在譏諷。
每逢此事,崔嫵都覺得他簡直像換了個芯子,變得高傲、狂妄、唯我獨尊。
崔嫵又惱,更時刻被梗滿的陽貨提醒著,自己落了他手裡。
「你管不管我呀!」
她氣得要跺腳,卻連站著都難,搖搖欲墜。
「管,我當然管你。」
謝宥輕哧一聲,將她抱起來,陽貨只是稍離,很快又送推而入,分花拂柳,短暫在空氣中揚頭,又消沒在心心念念之地。
崔嫵抱住他脖頸,一聲聲喊「阿宥」,聲調如荔枝飲子一般溫甜。
可即便回頭相擁,崔嫵並未得到她想要的輕鬆,人如柳枝搖擺著與謝宥對撞,漿打出聲、成縷,淅淅瀝瀝落下。
渾身的重量,都成了送她入虎口的助力。
重複的往來如同鑽木取火,彼此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刻山崩海潰的到來。
「阿宥、阿宥、阿宥!」
她聲調被拔高,閉著眼睛倏地抱緊了他,睫羽顫顫地受了一回。
熱霖久久不息,崔嫵生了怨氣。
不成了!
崔嫵一睜眼,看到他眼底意興未消,忙落地轉身要逃出去,要做個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