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川呢?」中原中也的手不自覺捏緊了手機,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的懇求,「那傢伙,是不是在危機到來的時候逃掉了?只是聯繫不上?」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阿呆鳥的態度為什麼會是——
外科醫生沉默了一下。
「她是和魏爾倫一起消失的。」儘管還是竭力冰冷的聲音,可細微處的停頓還是出賣了說話人的不平靜,「所以現在是下落不明。具體的情況,等你回來再說吧。」
中原中也沒有作答。
「中也?中也!」電話里傳來了越發急促的呼喚,「發生了什麼嗎?你是不是已經遇到了——」
中原中也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眼前這個,從一輛黑漆漆的車上走下來,穿著黑西裝,戴著黑色帽子和黑色墨鏡的男人。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啊。」這個男人摘下了墨鏡,於是,那雙和中原中也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睛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輕笑著,身上的黑西裝還止不住地往下滴水,可他緩慢向中原中也走近的姿態還是那麼的閒庭信步。
這個男人——魏爾倫迎著中原中也的警惕,微笑了起來:「本來想讓你更加沒有防備一點呢,我親愛的弟弟。你已經知道了吧?我不是來暗殺你的,而是邀請你和我一起離開的。」
中原中也凝視著魏爾倫的金髮。
我可沒有身為歐洲人的哥哥——不對。
一起離開又是什麼?我們不過才第一天見面吧——也不對。
他最想問的問題,根本不是這些。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魏爾倫是一個十足自說自話的人,像這種人都有自成一套的邏輯,別人的勸說毫無作用。
簡直就像……深川咲夜一樣。
「……我問你,深川那傢伙呢?」中原中也死死地盯著魏爾倫身上濕透了的西裝,「她……把你帶到了海邊吧?」
同樣都是重力的異能。
中原中也最為苦手的地形環境就是水中,這個事實,稍微了解他的人都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