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咲夜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有誰會在糖裡面加鹽啊!快點給我向糖道歉啊混蛋!!」
「深川,你真的是和中也呆久了, 說話的口氣也特別像了呢……好了好了,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吧?」看到對方握緊的拳頭, 自覺不妙的太宰治連忙轉移話題, 「如果覺得議題的範圍太大的話,那就說說你認識的人的死亡好了。」
「認識的人的死亡嗎……」思考起來的深川咲夜立刻就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唔……好像沒有?」
「欸,是這樣啊。」
「啊, 我想到了!很早以前的時候,我有過一個一起玩的玩伴……」話說到一半, 太宰就興致勃勃地打斷道:「欸?玩伴啊,男的女的, 多久以前?名字叫什麼?」
「是女孩子, 很久就是很久!名字我不記得了……你別再打斷我了!!」深川咲夜一臉怒氣沖沖,太宰連忙乖巧地在嘴唇前食指交叉比了個「X」型,這下深川咲夜才繼續說,「她白天會上學,但我們會在下午一起玩, 然後有一次她好幾天都沒有來,直到後來她才說, 那幾天她去參加祖母的葬禮了。然後我問她,葬禮好玩嗎?」
「噗——!」太宰大笑了起來,「你還真的這麼問啊?深川你比我以為的更沒有眼色呢!然後呢然後呢,那個女孩子一定很生氣吧?」
「她確實很生氣地說『一點也不好玩!』,就算不好玩,為什麼又要衝我發脾氣呢?」深川咲夜撇了撇嘴,還是不高興的樣子,「明明只要像以前一樣,和我一起玩就好了。」
太宰一邊笑著,一邊搖起了腦袋。
「你這個人,完全沒有理解死亡的意思呢。」
「什麼意思啦?!我姑且可是也殺了那麼多人,不過也就是變成了屍體,硬硬的冰冷的,然後也不會動彈罷了!」深川咲夜並不喜歡被小瞧。
尤其是同樣的話語,從太宰的口中說出來,就會格外地不爽。
目光里的憐憫和同情的意味,被他注視的時候,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一樣讓人渾身發毛。
「無關之人的死亡,大概就是深川說的那個樣子吧。」太宰懶懶散散地將手插兜,裸露在外的右眼俯瞰著深川咲夜,奇怪的悲憫在他的面容上浮現,「但是,認識的人的死,那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那可是失去和永不相見,相較之下,自己同樣迎來死亡都會是一種恩賜……不過,本來自己死亡就很棒嘛!自殺萬歲!」
這個正經不了兩句,又開始說著怪話的傢伙又跳躍到了下一個話題:「我這下明白深川為什麼不抗拒殺人的任務了……因為你根本沒有抱以殺意嘛。」
「……你在說什麼啦!!我真的一句話都沒聽懂誒!!!」深川咲夜崩潰地抱著自己的大腦,嚷嚷了起來,「所以這些事情到底和任務有沒有關係!」
太宰的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