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幕覃之鶴都能感覺到眼線是多麼欣賞沈霧,明明一開始暗安排他監視沈霧時,對方是那麼不情願,覺得浪費時間。可現在……他大概是不那麼想了。
有些意外,但不多。
覃之鶴固然驚訝眼線態度轉變之快,但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沈霧的確給了他們很多驚喜。
[老闆,我開始相信之前派去監視沈霧的人是被他殺了的。]
之前派去監視沈霧的人都聯繫不上了,不是跑了就是死了,但在八二區大概率是都死了。
那麼是誰殺了他們?
覃之鶴只想到了沈霧。
但這可能嗎?
覃之鶴調查過沈霧,派人跟蹤沈霧,甚至有專門的人記錄沈霧每天都做了什麼。
他有時間就會翻看那些記錄,大部分的內容又瑣碎又無聊,沈霧平時沒什麼愛好,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結交朋友,側面看得出他是個孤僻的人
沈霧孤僻?
覃之鶴搖頭,腦海中浮現出了沈霧的臉,記憶中他的臉上似乎總掛著笑,嘴角彎彎的,看不出一絲陰霾。
任誰看都會覺得他是個陽光開朗積極向上的人。
給人的印象和調查記錄里描述的有很大的出入,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比起感覺,覃之鶴更相信證據,現在看來沈霧以前極有可能在藏拙,如今他為了活命不得不暴露出他的真實實力。
笨拙的沈霧和藏拙的沈霧,兩者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意義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覃之鶴對沈霧的感覺更多是厭煩,現在就是……驚喜和膈應。
那麼在他設想中原本該死的沈霧,也許可以不用死了。
*
覃之鶴對我的態度前後變化快的如同坐了過山車,資本家看重利益,既然選擇了不殺我,那麼他就要盡最大可能壓榨我的剩餘價值。
陰險的吸血鬼。
冷清的小攤前,我痛斥黑店老闆隨意漲價的行為,這才幾天,他店裡的東西怎麼又貴了?
黑店老闆熬著他那顏色詭異的粥,也不知道他到底對粥做了什麼,粥的表面一直在吐紫色的泡泡。
「你不懂,前幾天賣的便宜是因為開業大酬賓,現在是恢復了原價。」
黑店老闆不承認他漲價,堅持是我的問題。
他看著黑髮少年,心裡無限可惜,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命怎麼就這麼硬呢?
我擼起袖子和他理論,這件事不能糊弄過去。
黑店老闆見狀臉皮一抽,知道這小子又要發瘋了。
MD,打又打不過,難不成真的要他搬家?
不對啊,明明他在這住的更久,要走也是這小子走。
黑店老闆心裡瘋狂吐槽,不過他是不敢和眼前的少年剛的,因為在他看來,少年很邪門。
這裡的邪門指的不止是少年那超出常理的身手,還包括他的來歷,行為舉止,說話方式……哪哪都邪門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