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香氣。
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我不知何時將唇咬出了血,眼前人影晃動,我的話從牙縫中擠出:「別晃了,你給我好好看看站在眼前的是誰!」
我一腳踹在了覃之鶴的小腿上,他吃痛跪下,我握著水管口正對他的臉。
打開水閥,涼水劈頭落下。
第037章 第 37 章
嘩啦——
唰——
巨大的水流高高地砸在覃之鶴的身上, 濺起的水花也淋濕了我的衣服,在模糊的視野中,我們隔水相望, 一個神情茫然,一個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啪——」
水管脫手, 掉在地上。
我說:「清醒了嗎?」
覃之鶴愣愣地盯著地上的水管, 像是傻了。
我又踹了踹他:「那個, 這事就算扯平了, 我不找你麻煩, 你也不能找我麻煩。」
「扯平?你有什麼資格說扯平?你的命很值錢嗎?」
覃之鶴恢復了些許神志,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他大腦一陣眩暈, 想掐死眼前這人的想法都有了。
我翻了個白眼。
是,是,就你的命是命,你的命值錢,我的命就不是命。
得了吧,低頭看看膝蓋麻了沒?跪的爽不爽?
我瞥了一眼, 覃之鶴順著我的視線也發現了他還跪著,於是又一次瞳孔震驚, 冷冷地注視著我, 眼裡翻滾著怒火。
他不僅想起來了方才他對我做了什麼,還想起來了讓他變成這個鬼樣子的人就站在眼前。
他完全忘記了不久前才讓人對我的心臟動了手腳, 在裡面安裝了一個微型炸彈。
他只是失去了尊嚴,可我失去的是自由和生命。
他這種人估計永遠不會有心, 把除他以外的人都當做了工具肆意揮霍其價值。
朦朧的夜色中,我看向覃之鶴, 腦中的思考瞬間停止,往後退了一步,手掌朝下下意識摸索起了水管。
覃之鶴面色潮紅,不知何時他的理智又陷入了混亂,像是頭餓狼一樣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這麼快就發病了?
都凍成狗了,他為什麼還那麼熱?
我打了個噴嚏,但就好像一個開關的訊號,覃之鶴伸出手拉我。
水管被他踩在腳下,感覺還沒拿到就會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