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把年輕警員說啞巴了。
我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猜測尤非白的心思,從幾個警員的話里大概能推斷出尤非白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些什麼。想必,他的生活很多姿多彩。
幾個警員打定主意不搭理我,也不會讓我接近病房。
我推著輪椅在這一層樓晃蕩,一整個白天都表現的很正常,漸漸的,他們也覺得我沒什麼威脅,逐漸對我放鬆了警惕。
下午,到了換班的時候,守在病房外的人重新換了一批,來的人里似乎有幾個生面孔。
不遠處,輪椅咕嚕嚕地轉動。
有人盯著看了一會兒,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個時候護士過來給患者換藥了,他們也沒覺得奇怪,因為這就是非常正常的流程。
「我去上個廁所。」
忽然,一個警員開口,說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去吧去吧。」
說話的警員隨口道。
「那個,我也急。」有一個人舉起了手。
「去去去。」
警員無奈道。
下一秒,兩個警員提著腿就跑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說話的警員眯了眯眼,疑惑道:「這倆是新來的?怎麼感覺沒見過啊?」他扭過頭問,「你們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沒見過。」
其他人紛紛搖頭。
他們當中已經有人感覺到不對勁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們看向了不遠處以龜速滑行的輪椅,那個叫沈霧的傢伙背對著他們,很悠閒的樣子。
呼——
不知道是誰開了口:「嚇死我了,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他哪有那麼邪乎,估計是我們想多了,剛剛那兩個應該就是新人,只是我們不熟悉罷了。」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但緊張的氣氛已經調動起來了,一時間也消不下去。
五分鐘後,兩個新人還沒有回來。
幾個警員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安。
也正是這個時候,病房裡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啪——
屋外的幾人一驚,迅速推開房門,只是他們還是晚了,病床上空無一人,而窗戶大開,冷風灌入,打在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護士有問題。我們幾個去追。」有幾個人反應很快,判斷出人是從窗戶跑的,立馬順著痕跡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