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嶠卻以為我真的哭了,還以為我有什麼傷心事,他望向我,輕輕說道:「小沈,不要哭。」
他的眼中滿是擔憂。
我那是激動的。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點了點頭,又走到了安嶠的面前,看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顆包裝精緻的水果糖。
安嶠伸手將糖放到了我的手心,嘴角微揚,笑得溫柔。
「吃了糖就不要哭了。」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我。
我也沒覺得他的行為有哪裡不對的,看見水果糖還挺高興的。
「謝謝,我很喜歡。」
耶,又白嫖到了。
雖然白嫖的過程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可是水果糖,外面售價三千八一顆。
吃到就是賺到。
安嶠的表情也更溫柔了,雖然他已經不在年輕,眼角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但不妨礙他現在依舊是個漂亮的omega。
見到這樣的安嶠,我終於理解護工長為什麼會拿百合形容他了。
當我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從療養院裡走出來後,發現外面的天快黑了,我的腳步一頓,快速拿出手環查詢午班車的價格。
看到價格的那一刻,我的臉扭曲了一下。
我關掉手環,打算走著回旅館。
叮——
手環響了一下。
我剛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重新打開手環,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頭像給我發來了消息。
這誰?
我滿腦袋問號,想了半天也沒起來哪個聯繫人拿著藍天白雲的風景照當頭像的。
當看見對面發來的消息後,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可認出對面是誰後並不能讓我感到高興,反倒感覺煩躁,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竄。
是聞笙。
但我不記得我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也就是說他用了特權強制占有了我的聯繫人列表里的一個位置。
太霸道了。
問問我願不願意會死嗎?
會死嗎?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無視了,可我還是不習慣,也永遠不會習慣。
我嫌棄地點開了對話框。
聞笙:[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呢?]
聞笙:[忘記和你說了,我幫你預定了全身檢查,就在今晚。]
聞笙:[我在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