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已經猜到剛剛是我故意那麼做的,畢竟想知道招牌菜是什麼問他也行,何必捨近求遠問兩個陌生人呢?
沈哥剛剛果然是在幫他。
季嚴的眼眶又紅了,他快步跟上我的步伐,看著我的後背,更加堅定了要一直跟著我的想法。
走在前面的我只想填飽肚子,絲毫不知跟著後面的季嚴都腦補完一整圈了。
說真的,我只是想吃點好的,不問季嚴是因為之前聽他說也不怎麼吃餐廳的飯菜,覺得問他問不出什麼高質量答案,所以才去求助幾個學生的。
而我也真的不覺得周圍人的眼色有什麼殺傷力。
所以,季嚴純屬腦補過頭了。
當然,他不說,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站在隊伍的最後。
排隊的人有些多。
前面的人轉身,有些驚愕道:「你,你……」
小手抖的都懷疑得了帕金森。
我也認出來他是誰了,露出了標誌性的八顆牙齒,笑道:「又見面了,威爾沙。」
威爾沙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一看到我,不,是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會讓他想起那天的事情。
那地獄的一天。
眼前的這個人會打死他的。
威爾沙想起來那天昏死前我對他說的話了。
「沒有下次。」
威爾沙咽了咽口水,小步往旁邊挪動。
我歪了歪頭,眼神疑惑,似乎不解他要做什麼。
我揮了揮手,好心提醒:「你掉隊了。」
砰——
威爾沙撞到了桌子,但他連罵一聲的心思都消失了,腦子裡就只有兩個字——
「逃啊!」
「快跑!」
我一抬手,威爾沙就覺得我要揍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不用了,我不吃了。」
威爾沙轉身就跑,跑得極快,沒幾秒鐘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鬼在後面追著他。
周圍的學生看得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也有幾個離得近的人看見了威爾沙和我對話的過程,於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
季嚴瞠目結舌。
不是,他為什麼看不懂?
沈哥又是怎麼認識威爾沙的?
他和沈哥才幾天不見,怎麼給他的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
我聳肩,表示無辜:「他不吃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