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來找你是想問一個問題。」
克萊低頭:「什麼問題。」
我壓低了聲音,說:「那個,你究竟是beta還是omega?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有吃藥嗎?」
「這是三個問題。」克萊深呼了一口氣道,「我能拒絕回答嗎?」
我點了下頭,看了一眼病房門,打算走人。
哪知我才轉身,克萊就叫住了我。
克萊:「你這就走了?」
他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我扭頭,語氣理所當然:「不然呢?你又不說,那我留在這做什麼?討人嫌嗎?」
本來我也不是很想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就在我要離開聯邦學院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的藥要吃完了。
沒有藥我可能要不行。
但那種藥市面上沒有賣,而其他藥我吃了也沒用。
我合理懷疑流鼻血是老毛病了,而那瓶藥就是原主留著治療疾病的藥物。
這不是個好消息。
一直以來我都忽視了這個病,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藥沒了吃點其他止血藥一樣可以。
但連醫院和聞笙都沒檢查出來的病,真的沒那麼簡單。
我:藥不能停。
沒有藥的我只好寄希望在原主的身上,希望從他的信息入手從而找出藥的來處。
於是我只好偷偷溜回來,找到克萊,想從他這裡打聽些消息。
我也是在賭,在猜,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克萊變成omega這件事不一定和原主製作的藥有關。
說真的,聽到克萊拒絕回答,我小小地鬆了口氣。
人都是這樣的,想要得到什麼但又不喜歡麻煩。
我如釋重負,但克萊卻反悔了。
克萊的額頭上有汗珠滾落,他對我說:「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被騙了,也希望不要再有人像我一樣被騙了。」
我道:「什麼意思?」
克萊笑了笑,面色越發難看:「我原本就是omega,是吃了藥變成beta的,但藥物具有時效性,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而後想不被人發現就必須繼續吃藥。」
他的聲音更抖了。